萧雪扬走后,黄盛也去借了匹马,动作利落地翻身上马,他和萧雪扬完全不同,没有那么多的离愁别绪,也不喜欢伤春悲秋,只是居高临下地扫了其他人一眼,让方岐生记得解决完总舵的事情就赶紧和安丕才出发去镇峨。
还没等方岐生作出反应,黄盛双腿一夹马肚,走了,只留下滚滚尘土。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微风吹拂而过,周儒被尘土一呛,咳嗽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好半天才缓过神来。
为了掩人耳目,他们四个人是乘坐一辆马车的,车夫仍旧是上回拉着聂秋和方岐生去聂府的那一位,从外面来看,马车很朴素,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不比覃瑢翀的马车华丽。
但是马车内却很宽敞,软榻、小桌、各式各样的瓜果,应有尽有。
周儒恐怕事生变故,就选了条偏僻的远路回总舵,即使会在路上浪费不少的时间,好歹能够省去不少的麻烦,算是保全了性命的万全之计。
这世道可不太平,沿途也可能会有仇家出现。
真要遇上什么危险,聂秋和方岐生倒是会武功,但是他们还拖着周儒和典丹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这打起来可就麻烦了,顾忌的东西也更多。
天生不适合习武,周儒和典丹也很无奈,所以只好选择了这个绕远路的方法。
从皇城到魔教总舵,最少也要四五天的时间,更别说还要走远路过去了。
若是只有方岐生和聂秋共乘一辆马车也还好,可对面还坐着两个目光灼灼的人。
当然,目光灼灼、虎视眈眈,或许是聂秋自己想出来的。
但是他确实没办法当着周儒和典丹的面,旁若无人地去和方岐生做一些亲密的举动。
别说聂秋心里都觉得憋屈,方岐生这头更是烦躁得不行了。
方岐生回想了一下这几天在马车里度过的时光,他和聂秋做过的最亲近的一件事大概是——聂秋中途的时候起了困意,侧头靠在他的肩膀上睡了一会儿。
摸摸手的程度还能接受,要接吻的话聂秋就会刻意避开。方岐生寻思,他和聂秋也才刚坦白心意,还以为会怎么腻腻歪歪,结果接下来的好几天什么都没做,简直是油盐不进,他总觉得这几天完全被浪费了。
他心里火烧火燎,跟猫挠似的,抬头看向周儒和典丹的眼神也变了许多。
周儒提醒道:“你清醒点,你现在的眼神已经不像人了。”
方岐生说:“我看你现在就不像人。”
说罢,他又看向聂秋,忍不住劝说道:“你管他们做什么,当他们是空气就好。只要你心里不去想,到时候尴尬的就是他们两个。”
典丹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教主,我谢谢你说我俩是透明人啊。”
方岐生不理他,伸手去捏聂秋的脸,“你说说,你的脸皮这么薄可叫我怎么办?”
既然没办法动手动脚,那就只能动动嘴瘾了。
他松了手,又凑到聂秋的耳边,喊他,问,小姑娘到底给不给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