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他该叫便叫。”汶云水轻飘飘看了汶五一眼。
汶五被师父的视线一刺,只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喊了句“师兄”。
喊完之后又气又羞,几步走到聂秋面前,说道:“下次,下次就是我赢了。”
本来汶五就和聂秋切磋了好几次,算是谦让了,他要继续约架,聂秋也没有不同意的道理,虽然浑身上下伤痕累累,却还是眉眼舒展,笑了一下,“行。”
汶五被那灿烂夺目的笑容晃了眼,心里还是憋着口气,想到:
他当初是怎么把这个打起架来又凶又狠的狼崽子看成温柔的师妹的?
一边的常灯瞧着他们,顾及自己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得注意形象,就没有笑得太明显,强行憋着那股笑意,导致身体都在发颤,而汶云水自然也感觉到了。
汶云水冷若冰霜,拍开常灯的手。
“同为一门而出,师兄,我们二人好像也是许久没有切磋过了。”
结果这场弟子之间的切磋,到最后竟然演变成了两位师父之间的切磋。
这之后,“常灯师父和汶云水师父竟因徒决裂,多年师兄弟情谊毁于一旦”的消息在沉云阁内疯传,最后还传到了掌门的耳中,据说他为了看热闹,直接就不闭关了。
这么一搅合,倒是没有几个人还记得汶五要叫聂秋师兄这回事。
别人是不记得,聂秋和汶五却记得清清楚楚。
汶五和门派中的弟子们关系很好,他生怕自己出门有人拿这事儿来调侃自己,更怕遇见聂秋,干脆一门不出二门不迈,看样子是想等到下次切磋时再挽回颜面。
聂秋怎么可能让他得逞。
他以前从来不独自去拜访汶云水的,自从切磋赢了汶五之后,每天练完武,有事没事都去晃一圈,看一眼汶五黑得像锅底的脸色。
要是殷卿卿心情好,还会陪聂秋胡闹,亲自和他去汶云水的院落中去揪人。
聂秋一个人去的时候还好,汶五至少能找借口闭门不出,但是如果是身为长辈,又是上一届比武大会榜首的殷卿卿过来,汶五就只能苦着脸出门来迎。
还有个原因是沉云阁内的弟子对殷卿卿是又怕又敬。
寡言少语,冷着一张脸,又护短,打又打不过,也不敢打,那就只好躲了。
汶云水看在眼里,也没说什么,本来就是汶五输给了比自己晚一年入门的弟子,该遵守的约定就得遵守,他生气还来不及,哪可能会给汶五撑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