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会喝一喝,”方岐生朝其他人的方向抬了抬下巴,“和他们喝茶时的道理差不多。只不过酒的味道更烈,适当喝上两口能叫人提神。”
“那……”聂秋用手支着下巴,问道,“今晚上来我房里喝酒如何?”
他说话时,那薄薄的一层面纱便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摆动,向一旁翻了翻,正好露出他唇边噙着的半点笑意。
方岐生这时候已经点好了菜,他向小二吩咐了几句后,听到此言便转了过来,瞧着聂秋,颇有些意外地说道:“我还以为你不大会喝酒。”
“我是不会喝酒。”聂秋承认道,“只希望我到时候不要过于失态,所以叫了你也来,至少能在我想跑到街上发酒疯的时候拦上一拦。”
方岐生委实想不出聂秋发酒疯的时候是何种模样,他只不过是一想,就觉得有些好笑。
“那今夜便不醉不归。”
他说着,将手里的那杯酒倾洒在地,似是不打算再喝下去了。
聂秋亦是说道:“不醉不归。”他稍稍倾身,一手牵住袖摆,一手将茶壶提起,往二人的杯中倒上了味道清淡的茶水。
他右手手腕上的铜铃在方岐生眼前一晃而过。
方岐生一开始是想得那铜铃才留下来和聂秋一起解决此事的,不过当他知晓步尘缘将步家的铜铃给了聂秋之后,倒没有说其他多余的话,也绝口不提要得铜铃的话了。
他确实还不是那种非要抢不属于自己东西不可的人。
不过步家的铜铃怪异非常,特别是聂秋手腕上的这个家主所持的铜铃,方岐生还是有几分好奇的,此时一见这古朴的铜铃在自己眼前晃过,便抬起手托住了它,仔仔细细地瞧了一会儿。
于是聂秋就停了停动作,叫他好好看了几眼。
方岐生没过多久便松开了铜铃。
“你不再看看了?”聂秋将茶壶重新放回桌上,顺口问了一句。
方岐生“嗯”了一声,随即又看见了什么似的,拉住了他的手腕。
他松开了铜铃后,边缘处泛着血一般红色的小小铜铃从他指尖滑过,朝聂秋的袖中晃去,牵动着手腕上的红绳向里缩了缩,随即掩在了黑暗下。
聂秋手腕处宛如烧伤的痕迹从交缠的红绳间显出了大半。
“烧伤?”方岐生问道。
聂秋既没有肯定也没有否认。
方岐生莫名地起了兴趣,说道:“这痕迹的形状有些奇怪,看起来倒是很像……”
“像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