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雪麒教他,岑殊将食物盛在固定的容器里放在地上,接着人退后到一个安全的距离,之后幼豹才会谨慎地上前来吃东西。
可此时浅粉色的鼻尖向岑殊掌心里耸了耸,幼豹眼睛睁开一条缝,弱弱叫了一声后,便直接埋头吃了起来。
他吃得呼噜呼噜十分香甜,脖颈后那节突起的脊骨跟着一耸一耸。
岑殊温热的掌心轻悄包住那节骨头,幼豹似有察觉地拍了拍耳朵,并没有像以往一样转头挠他,而是两只前爪踏在岑殊摊开的另一只手上,依旧在撕扯那块肉。
岑殊眼底闪过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拇指指腹在幼豹侧颈纵容似的蹭了蹭。
一小块白肉被他吃了个精光,幼豹矜矜业业地将落下的碎屑也舔得一干二净。
带着柔软倒刺的小舌头将岑殊手心上划过,每发育完全的倒刺一点也不扎人,反而蹭得人有些痒。
岑殊似有所感地蜷了下手指,又像是故意屈指去挠幼豹的下巴。
后者抬起脸,琉璃珠似的眼仁睁得圆溜溜的,咧开嘴巴冲岑殊叫唤起来,声音倒是听着比刚刚有力气了许多。
于是岑殊又翻出一小块肉喂给他。
门前传来一阵挤压积雪的“嘎吱”声,雪麒吼了一声跃进门来。
幼豹惊得肉都不吃了,慌忙撒开爪子往岑殊衣襟深处钻。
“主人!那小子果然——哎呀!”
眼看雪麒两个腾跃就要落在榻上,忽地被一股看不进的力道推了个跟头。
老大个儿一只雪豹向后一滚劈叉坐在地上,晃了晃脑袋,这才想起来自己正在谁的地盘上撒野,赶忙翻起来耷拉着颈子叫了一声:“主人……”
几层衣襟都被幼豹慌不择路地扯开来,松松垮垮敞着,露出最里层玉白的中衣。
岑殊不紧不慢地将熟肉递进衣衫,让怀里的小东西继续吃着,后才抬起眼皮闲闲撩了雪麒一眼。
幼豹嗅了嗅眼前的食物,又满以为自己藏好了,便将肉块衔进衣衫里大快朵颐起来。
雪麒看了看上首人松开的衣襟外面露出的半条毛尾巴,讪讪道:“主人您且不能惯着我儿,他今日布置的课业均没达到,属下正罚他什么时候突破什么时候才能吃东西呢。”
岑殊无所谓道:“我又未曾罚他。”
雪麒:“……”
他犯愁地抬起前爪挠了挠自己下巴:“但我儿只有一个肚子啊。”
岑殊没搭理他,只是问:“小羽平日都这样吃不好吗?”
“稚羽乃我亲儿,我自然不会真的苛待他,”雪麒有些心虚地辩白道,“有修为打底,一两顿……两三顿的,不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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