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也只事情轻重缓急,吸了口气不再说话。
众人又问了问祭典细节便准备离开。
临走时薛羽叮嘱乾丙木,让他不要把他们到来之事告诉别人。
乾丙木点头如捣蒜。
就算不叮嘱他也不会说出去,内城的大人物纡尊降贵来考察他的工作情况,还许诺了要给他升职加薪,乾丙木再傻也不可能宣扬出去,再招来别人妒忌,大人们一个不舒坦不给他美言了可怎么办。
众人离开乾丙木的家,在边缘找了间荒废已久的空石头屋暂且落脚。
笛昭略作整理,将之前探查到的信息发入灵璧中,告诉其他小队,让他们如果迫不得已要在人前露面,脖颈上的编号别写错了。
其他人也有探到大小限祭典的,时间正好在半月之后。
被魔族掳去已久的李修然也有了消息,说他将被授予圣祭司的职位,明日——准确地说是下次钟响时,就要专门为他举行一个授予大典!
“圣祭司可是能得道飞升的!”舞红嫣愤愤不平,“怎么现在什么便宜都能让这畜生占了!”
薛羽恨铁不成钢地敲女鹅脑壳:“怎么就知道飞升!你不想想那能是真的飞升吗!”
他当年都只剩个壳子了魔族都要来掳他,这回又掳走功鼎体质的李修然,摆明是千年前那魔族大能已收束不了积压的浊气,需要新的容器了!
“那所谓登什么飞升恐怕也是个幌子,那些圣祭司应该就是他们挑选的浊气容器。”
薛羽说啥就是啥,舞红嫣乖乖“哦”了一声,也不嚷嚷着自己要当圣祭司了。
“总而言之明天的授予大典咱们肯定要去看一看。”
众人商议好,便解散各自休息——其实也不能说解散,毕竟薛羽只有一个,其余六人围成一个圈把人圈在中间吸灵气。
在浊气横行的地底,一口清新灵气弥足珍贵,众人都像吸了猫薄荷一样唇角微勾表情沉迷,那场景若让外人看到,还真是有点邪性。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聚众抽大烟。
薛羽正矜矜业业地当薄荷,忽听耳边一道细弱蚊蝇的声音说道:“你还在同岑仙君好吗?”
他吓了一跳睁开眼睛,却见那几个正吸得如痴如醉,只有笛昭睁着眼睛担忧地望向他,刚刚的声音显然也是她在传音。
“一路上我都想问你,只是时机都不合适。”细细的声音解释道。
薛羽也没有隐瞒的意思,干脆地点了点头。
笛昭的表情看起来更忧愁了,仿佛是要把刚刚没有向乾丙木进行的道德品质教育全都转移到薛羽身上一样。
笛昭苦口婆心,言辞间的意思是岑殊利用师父这样天然身份地位的错误引导,卑劣地把薛羽绑在身边,而他对岑殊也根本不是爱慕之情,而是晚辈对长辈的孺慕之情。
说薛羽根本连什么是感情都不懂,他应该得到一个平等的爱,而不是师父对徒弟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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