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士也这么能逼逼。薛羽看了一会儿就关了。
长信还剩最后一小段,是颜方毓苦口婆心让自己小师弟劝劝师尊,让他把留了二百年的药吃了。
哦!
薛羽突然反应过来。
他就说感觉自己有什么事情忘记了,原来是忘了督促岑殊吃药。
惭愧惭愧,睡了二百年,脑子一直就不太好使。
薛羽从醒来的第一天晚上,就知道岑殊定是没吃他千辛万苦抢到的鬼神辟易。
这人虽然大部分时候已经能控制自己的戾气,但那种时候,是个男人都忍不住。
忍不住,薛羽就很辛苦。
戾气进入他身体时本来就会带着轻微的刺痛感,而那种感觉从极其脆弱的那里进来时才更是……
总而言之,谁被日谁知道。
岑殊被他闹着拿出装着药丸的小瓶子,欲言又止了一阵,还是取了一颗吃了。
薛羽心满意足,拉着人继续进行热血日漫主角经常进行的找爹活动。
薛羽当年是被岑殊御盘带走的,此时自然不知道地方,反而是岑殊领着他回了自己家。
江南水暖,草木丰茂,暖湿的气候与天衍宗迥异,让雪豹的长毛都黏在一起,有点不太舒服。
雪麒隐居于一条小河边,住在一座泥瓦搭制的小平房里。
两人到达时,便看到一个戴着斗笠穿着粗布衣的男人,坐在河边钓鱼。
像是感受到什么,那人回过头来,露出一张薛羽十分熟悉的脸。
他便宜爹看起来跟薛羽离开时没什么区别,三十出头的样貌,浓眉大眼的,长相很周正。
可不知为什么,那双同儿子如出一辙的圆眼睛长在他脸上时,平白让人看着有点憨。
男人呆呆张大了嘴,半晌才从大石头上连滚带爬地冲了过来。
“主、主——”
一股看不见的力量托着雪麒的膝盖,让他硬生生没跪下去,
那浓眉大眼的男人眼圈立马红了,垂着脑袋羞愧地唤了一声:“仙尊。”
薛羽没察觉到这俩人之间无声的博弈,只从岑殊身后探出脑袋来叫了一声:“爹!”
“稚羽?”雪麒呆了一下,从对面那年轻人眉眼中看出一种陌生的熟悉,他不自觉有些兴奋,“你已然能化成人形了!甚好!”
薛羽毫不心虚地应了:“昂!”
然而这兴奋还没持续几秒,他爹的浓眉又拧了起来:“你既在侧,为何让主、仙尊步行?当年走时为父是怎样叮嘱你的,此番前去,定要好好给仙尊当坐骑!”
薛羽恼了。
怎么没骑!刚刚还骑了!昨晚也骑了!前晚也骑了!
岑殊明明天天晚上都骑他!骑得他每次都哭!怎么能说他没有好好给岑殊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