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说完,薛羽直接没搭腔。
那真是好久啊,怪不得这人昨晚恨不得把他全身上下都亲一遍的样子。
他想,能让一个向来高傲得人这么做,岑殊大概是真的很喜欢他。
颜方毓见他失落,便也没再说什么,只是安慰道:“醒了就好,以后时间还长。”
薛羽也没精打采地点了个头,接着对一旁的封恕道谢:“谢谢大师兄,你真是个好人!”
只可惜他们是不会有以后的,嘤嘤!
封恕自然听不懂他的梗,只拍了拍师弟的肩膀就离开了。
封恕走了。
他在的时候薛羽跟他说话还正襟危坐,轮到颜方毓时便眯了眼睛仰在椅子上,一副“有事起奏无事退朝”的模样。
颜方毓那点微末的同门情秒散:“你能不能守点公德!”
薛羽一时间还有点没反应过来。
攻德不是岑殊守的吗?他只守一守受德就完事儿了。
颜方毓看着他这样子就来气,“刷”地把手中折扇一合,用扇骨将薛羽敞开的领子挑了上去,遮住颈根的红痕。
薛羽拖着长音“哦——”了一声,明显不当回事。
上午岑殊还用那种那种声音跟他们说话呢,也不见颜方毓上去出警。
这种双标的小警察最讨厌了!
颜方毓怒了一会儿,忽然面色一变,又笑眯眯道:“师弟,我与你相识许久,一直有件事非常好奇。”
薛羽警惕地看他一眼:“怎么?”
颜方毓从善如流道:“你说你明明是一只雪豹,名字却叫稚羽,照常理说只有鸟类才有羽毛,你不是应该叫稚毛或者稚绒之类的?”
他看了一眼薛羽,故作迟疑:“或者稚尾?”
他雪豹比人形年岁大些,这不难看出来,颜方毓自然也默认他人形是兽型不知怎么修出的身外化身,是兽主人辅。
薛羽本能觉得颜方毓此时提这茬事来者不善,便谨慎地没有接话。
——不过叫稚毛也太难听了吧!感谢他便宜爹没跟颜方毓长一个脑子。
颜方毓见他不说话,便继续道:“师弟无须多想,师兄随口一问,你也随耳一听,我们人类常常喜欢给幼崽起一个吃食的名字,什么圆子、枣糕之类,‘稚羽’在你们雪豹看来,说不定和我们的‘小团子’意思也差不许多。想来令慈令尊对你也是拳拳爱崽之心。”
薛羽怔愣片刻,干巴巴道:“你想说啥。”
颜方毓笑眯眯道:“但你似是喜欢用单字的时候更多,有没有与师尊商议以后要叫你哪个名字?——对了,说起来你是什么时候同师尊说你二者本是一体的?他被你耍了这么久,竟没生气吗?”
薛羽:“……”
妈的,明白了,这人就是过来揭他伤疤的。
他屁|股还有点痛,就不是很想答话。
见薛羽一副吃瘪的样子,颜方毓见好就收,也不继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