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一如她自己这样养着天欲雪。
这样的璞玉原石最坚固、亦最脆弱,天星子知道只要岑殊对她开出的条件有那么一丝丝动摇,他在那小玩意儿那里便已经输了。
天星子再度开口,语气隐隐有些急迫,不再是对着薛羽,而是冲着岑殊。对于她来说,这就是个以物易物的交易,她从岑殊那里得来一只炉鼎,便用一个作用相似的魔族来换。
一换一不够,那便再加一些筹码。
“无尽海修士虽体魄修为皆不怎么样,但其神识元婴异常强大,即使是岑仙君这样的人物,想要得偿所愿怕是也有些难度。”
她说话时眼珠子在几人间来回抖动,此时目光便落在天欲雪身上:“我亦有其他保障——”
薛羽呼吸一滞,几乎是瞬间便听懂了天星子的意思,他刚要说点什么,却听岑殊突然开口:“我既为师长,亦会担起师长责任,替爱徒把关。”
这人负手而立,指尖正好搭在薛羽捏紧他罩衣的指背上,弹起食指暗暗敲了他一下,口中则冷淡道:“你心思不正,不行。”
天星子眼白布满血丝,眼中一片癫狂神色,语气却诡异地柔和了下来。
“仙君将我说得这样不堪,难道您不是也同我有一样的心思?”
作者有话要说: 俺失去了最后一次拿到全勤的机会【恍惚
下个月不一定能写够一整月了
第90章 090
人的脑袋是天下最能盛秘密的容器,就算是神识强悍如天欲雪,也不能直接从脑壳外面读出别人在想什么。
而大脑是何其精妙的物件,脑回路错了是常有的事。
因此天星子这句话犹如一记乱石投入水中,却在当下三个正经大人心中,平白漾出三种截然不同的涟漪。
在天星子看来,自己这句话的意思是,她向岑殊讨人打得是炉鼎的心思,岑殊拘着他亦是不想割舍自己的炉鼎。
这就算是豁出性命的威胁,她就是要激怒岑殊。
只要岑殊怒了,就证明他心里有鬼,那小玩意儿肯定是要心伤的,到时候自己再趁虚而入,岂不美哉。
而岑殊在鸿武宫见了好大一群狂蜂浪蝶,再加上“失恋”依旧是扎在他与薛羽之间、隐而不发的一根秘刺。
天星子说要来求姻缘,岑殊就真的当是求姻缘,根本没屑得去探一探她言语底下打得是什么主意。
她是什么心思?
岑殊真的同她有一样的心思?
这倒是真的将他问住了。
颜方毓听他们在这儿一问一答,话题从艳事拐到正事、又从正事拐到艳事,手中的折扇都摇出朵花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