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羽回到自己之前的位置时,却发现岑殊的眼睛已经睁开了,对方清亮目光正向他看来。
“睡醒了?”
小动物向人索吻已经不是第一次,虽然还是有那么一点尴尬,但薛羽完全不怵地回望过去,理直气壮地“嗷!”了一声。
雪豹从岑殊怀里怀里抬起头来,毛茸茸的爪子推在他胸口上。
雪豹本来就是高山物种,毛又多又厚实,在热带雨林中被岑殊抱着睡了一晚,全身毛毛盖在身上,当真热得不行。
岑殊的目光很自然地滑到雪豹身上,双手握着他的爪子意味深长道:“睡醒了就要撒娇?”
薛羽:“……”
妈的说点爷们儿话!
雪豹尾巴把岑殊手腕一甩,从他怀里蹦出来踩着窗框跳出室外,去房顶吹夜风纳凉去了。
他人形小号身上光溜溜的自然没雪豹那么热,再加上筑基期修士已成了半副仙体,暑热不侵,他还算怡然自得。
只是一时间屋里没人说话,气氛就瞬间古怪起来。
岑殊从没有像现在这样躺在床上什么也不干,只是静静看着他。
窗外是月光与浓夜,窗内是望着他的人。
薛羽想,如果此时自己揽着岑殊的脖子向他索要一个吻的话,对方大抵是不会拒绝的。
而且岑殊现在看起来十分平静,亲他的时候一定会用他喜欢的、那种缓慢又温柔的步调来。
于是他便遵循本能靠了过去,勾勾岑殊的袍角,像是小朋友向大人索要糖果一般,用那种直白又微怯的眼神望了过去。
岑殊眼睫微微颤动一下,半敛下来,遮住月晕照在其上的光辉,只剩一双漆黑的眼睛。
薄云遮住圆月,使屋内蓦地暗了下来。
月晕缓慢又温柔,与的一般无二。
他像一泊湖水,在温柔月色中随波逐流。
于是薛羽本来睡足的脑袋又变得不清醒起来,迷迷蒙蒙间,他觉得此时无论岑殊提出什么要求,他都是可以同意的。
可是那人好似并没有说话的意思,只是一片好看的月色。
薛羽想问他需要自己帮忙吗?他可以帮忙的。
——需要我帮忙吗?
可是脱口而出的话不知怎么却变成“师父之前都发生什么了?”。
这问题过于不应景,岑殊一时之间没有接话。
薛羽把脑袋埋进对方衣领里,生无可恋地想,呜,他可真是一个守男德的好小伙子。
岑殊摸了摸他的后脑勺,简单将两人分开的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事情讲了讲。
原来他发现联系不上薛羽后便直接回了鸿武宫,却被告知薛羽几天前就走了,说是要去找大师兄联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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