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不是对岑殊的嘴唇不感兴趣,只是不再想要没有回应的贴贴罢了。
而岑殊这样主动的来亲,其实他还是,挺喜欢的。
就是亲的力道有点大了,让他被捏住的下颚骨有点痛。
薛羽更加喜欢岑殊缓慢地、温柔一点来亲他。
唇瓣因被润泽而变得比干燥时更加柔软,就好像这个冰雪雕琢而成的冷硬仙君也随之变得温和起来,气氛安详得能让他昏昏欲睡。
其实岑殊大部分亲他的时候都还算是温和的,但明显此时就不是了。
凭借薛羽的经验,这人现在不是还没完全清醒,就是又生他气了。
薛羽勉强睁开眼睛,借着窗外探进来的月色打量面前的人。
那双寒星般的眼睛不知什么时候又暗了下去,漆黑眼眸深不见底,似是两口寒潭,要将人吸进去。
潭水上亦笼着丝丝缕缕的雾气,于是那双看向他的漂亮黑眼睛也模模糊糊,似是不太清明。
唔,薛羽心中了然。
是之前睡熟了,此时盹儿还没醒。
薛羽艰难地在这么大个儿的一个人和床榻间拱了拱,推着岑殊肩膀想让他快点清醒过来,可还没拱到一个舒服的位置,他却蓦地一僵,表情霎时变得古怪起来。
岑殊呼吸微热,扳着薛羽的下颚迫使他扬起脑袋继续亲着,动作间没有一丁点温柔的意思。
薛羽全身僵硬,瞪大眼睛眼皮飞快眨动着,他悄么声息地猛吸口气鼓了鼓肚皮,愣了一瞬,又忙不迭缩了回去,像是想把整截儿腰都缩进床榻里那样。
岑殊的衣衫落了下来,填进他凹陷的腹部。
薛羽的双颊“刷”地红透了。
其实这是正常男性起床后的正常现象,即使这人是岑殊,那也是个男性;即使现在已经入夜,可岑殊是这时候醒的,就也还算是起床。
他们的贴贴本来在薛羽看来是没有任何那方面意味的。
之前无论是在逍遥谷、鸿武宫,无论他们是坐着的、躺在床上的,那就只是在吸戾气、吸灵气,或是薛羽假公济私地偷偷吮一吮岑殊柔软的嘴唇。
即使薛羽知道这人的某些反应是正常现象,是不清醒中、是起床后,是清高如岑殊也无法控制的反应。
可这种事情本身就十分具有感染性,当他有了这样的概念时,便不可避免地被岑殊传染了。
更别提这人还用这样大的力道贴向他,灵力、戾气,夹在在唇舌间不加拘束地灌入,在逐渐跑偏的吸食中缓慢地带上些糟糕的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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