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饭就不吃了。”
他小小打了个嗝儿,十分餍足般慢吞吞道:“有点饱。”
郝晨:“???”
这屋子里除了桌椅板凳之外还有什么东西是可以吃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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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薛羽本来是想速战速决,随便吸一口就赶紧去看李修然的。
但屋里太黑、又太静,连更漏的窸窣滴答声都听不见。
岑殊一只手按抚他人形的后颈,另一只手顺着怀里雪豹的背毛,手指灵活、熟练撸猫。
薛羽两个号相辅相成,忽忽悠悠,同时嗝屁。
等他反应过来时,竟然已经在人怀里躺了近一个时辰。
留下雪豹在房里被岑殊摸毛玩,他人形再急急忙忙往议事厅跑。
房间中岑殊依旧云淡风轻坐在床边,面前凌空飘着一只圆滚滚的遥觑镜,镜子里显示的正是另一边薛羽的小号。
他周身戾气被吸得一干二净,此时抱着小动物情绪非常稳定。
甚至还不知从哪里翻出一只棋盘,左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撸着豹,右手搭在棋盘边缘,自己跟自己下棋玩。
这场景着实有些熟悉,就好又回到了几个月前,他雪豹坐在岑殊怀里,从遥觑镜中看他人形小号进行入门考试。
薛羽猜测岑殊虽然嘴上不说,但还是关心那突然蹦出来的第二个金耀决的,便用遥觑镜窥探着薛羽那边的状况,没想到门还没进去,那人便与气冲冲的舞红嫣迎面撞上。
镜内镜外的人俱是一愣。
舞红嫣猛然遇到认识的人,嘴角一扁,那种又愤怒又委屈的情绪霎时间发作出来。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奇异地、如此信任这个还没有见过几次面的陌生人。
可能是因为这个漂亮的大哥哥长得无害又温吞,又有可能因为舞红嫣察觉到他对自己总是带着一种纯粹的包容与爱护。
舞红嫣虽然是个骄纵蛮横的大小姐,但她毕竟身份特殊,身边围着的人多了,自然能分辨得出谁对她是真心,谁对她只是攀附奉承。
因此她能感觉到,薛羽便是真心对她的那个。
而整个鸿武宫中,能让她有这种感觉的人不过一手之数,于是小女孩便也下意识地想待他好。
但如果舞红嫣能读到薛羽的想法,便会惊讶发现这种“好”不是仆人对主人、师兄对师妹。
而是……爹对女儿。
这是个美丽的误会。
舞红嫣下意识拉着薛羽的衣袖,皱着脸叫他:“小羽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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