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晨露出一个“果然如此”的欣慰笑容。
大概兽修就是与人族不同,小仙君虽然看着也不小,然而确凿还是个做了什么事,便喜欢向大人邀功的孩子呢。
但仙君、仙君他确实也没什么反应。
连执杯盏的动作都没变上一分呢。
郝晨叹气,只得给小仙君照实说。
薛羽听他说完,大大松了一口气。
当时没什么反应,昨晚看着好似也同平时没什么区别。
甚至于说,岑殊都没问问他,是从哪里知道这些稀奇古怪的词的。
但薛羽又想,岑殊确实是有点子傲气的,大抵是不屑得向他问这些?
这人同其他写作傲娇读作清冷的师尊不一样,是真的喜怒不形于色,薛羽九成九的时间都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但是、但是昨晚岑殊还特别大方地任他亲——啊不是,是任他吸灵气采补呢。
若是岑殊知道自己在骗他,又怎可能一点都不生气?
难道真的是老乡之间单纯的互帮互助?
说起来,自己到底是因为什么才怀疑岑殊也是个穿越者的?
就是因为他……不让两个徒弟帮自己寻找药草?
这理由其实有些牵强了。
再加上自己当时刚穿越没多久,可能确实比较寂寞,这才有这样不着依据的想法。
而且后来薛羽又明里暗里试探了那么多次,不是也发现对方其实对一些现代的常识一无所知吗?
他总不能直接去问岑殊“你是不是也是内个啊?”。
而且……薛羽其实挺满意两人现在的关系的,无论岑殊是不是穿越来的,他都不想做出改变。
说到底,他本身就是一条咸鱼,信奉死线是第一生产力,不被人推着就不愿意动窝。
就像当时如果不是听说了普罗米修斯提前出现了,他也不会从闲适的天衍宗下来。
一旁的郝晨看着小仙君先是叹了一口气,又“失魂落魄”好大一会儿,顿时又觉得有些心疼。
他并不敢逾矩摸一摸对方毛茸茸的脑袋,只好慈爱安慰道:“仙君虽表面不显,但内心一定是对您十分夸赞的。像仙君这样孤高傲世之人,喜爱总是藏得极深。”
总结起来就四个字:父爱如山。
薛羽一抖:还是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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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尤进来串门时,桌上已有厚厚一摞写满字的纸,都是薛羽跟郝晨讨论的结果。
“庄先生!”薛羽十分惊喜,“几日不见了,先生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