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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像是天生就是为了岑殊而来,因而后者无论如何都奈何不了他。

薛羽本来只是盯着对方那两瓣他肖想了很久的嘴唇,却盯着盯着,目光又涣散到他整张脸上。

柔和珠光中,对方清隽的面庞似乎也显得十分柔和,安静闭目的样子亦带着一股说不精道不明的脆弱感。

漆黑如墨的长发垂在他双颊边,发梢搭在雪白外袍上,黑的愈黑,白的愈白。

薛羽直勾勾看了他一会儿,突然没由来地咽了咽喉咙,脸颊更红了。

他红着脸晃晃脑袋,手脚并用爬上了床,直接膝行至岑殊身前,膝盖顶着对方盘坐的小腿。

于是薛羽也在自己小腿上坐下来,双手乖乖搭在膝头,又像只好奇的猫猫一样,柔软腰肢舒展开来,支起上半身向前探去。

挺翘的鼻尖凑到岑殊脸前,带着酒气和热气的呼吸亦打在对方看似锋利的唇峰上。

可岑殊似是无知无觉、毫无反应。

小动物碧色流转的双眸像是含着一汪春水,将本来略显冷血野性的竖立兽瞳也映衬得十分柔软。

他仔细端详着面前的人,瞳仁中又倒映出两个小小的岑殊。

他的主人,可真是好看啊。

酒醉的薛羽坐得有些晃晃悠悠,上半身便不受控制地一下一下向前歪去。

鼻尖便也一下一下贴在岑殊的脸上,蜻蜓点水一样,凉丝丝的。

这人昨天,是怎么,捏他豹豹的来着?薛羽有些艰难地回想着,只觉得脑袋一团浆糊。

——不管了,先偷偷亲一下。

这样想着,薛羽侧着脑袋舒展脖颈,熟练地与岑殊的鼻尖错开,微微昂起下颚,自下而上亲在对方的嘴唇上。

小动物全身都抖了一下,眯着眼睛,瞳孔都舒适得散大开来。

如果他尾椎骨后面也坠着一条尾巴的话,此时一定已经缠上岑殊手腕了。

但薛羽这具身外化身显然还没退化得这样明显,没得尾巴可以用。

因此他只好抬起手臂搭在岑殊肩膀,柔韧腰肢塌下来,将上半身整个挂在对方身上,还没蒸干的水滴啪嗒啪嗒落在岑殊怀里,将这人也洇得半湿不干的。

薛羽几乎在唇瓣相贴的下一秒就张开嘴、亮出牙,将口中唇瓣又吮又啃,仿佛为了纾解昨天没亲到的怨气似的。

酒醉时下嘴又没什么轻重,薛羽抱着人家的脖子小狗一样急哄哄乱亲,自己怎么舒服怎么来。岑殊的唇瓣立时充血微肿,填入薛羽唇缝见,他犬牙磕在人娇嫩的唇肉上,不一会儿就咬破了皮。

这位祖宗是洞虚期的修为,仙身无比强横,本该刀劈斧砍也不能在这人皮肤上留下哪怕一丝白痕的,却不知道怎么就败在小徒弟的两粒犬齿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