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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俊郎本来还在矜矜业业走商,四周雾气忽地一浓,街上的屋舍人群,便同这雾气融在了一起。
他心头猛地一跳,难道说,这幻境竟是要打开了?
他能出去了!
杨俊郎正欢天喜地想往外奔去,却发现自己的腿脚不知何时也化成一片空空茫茫的雾气,转瞬之间,已消散到他胸口。
在脑袋消失之前,杨俊郎突然想起,自己对那几个外乡人说,曾有人想当地人问过时间,被他们活活撕碎了。
这人并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
原来他早就已经死了啊。
在误入死地的第一天就已经死了。
他放下只剩一根独苗的扁担,抬了抬头,露出与凤嘉木相似的释然表情,随后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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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雾气散得干干净净,露出四面围合的几座青山。
凤凰台建于山间,大火过后只剩一把枯山,寸草不住。他们几人正站在一片焦黑不平的土地上,是为凤凰台旧址。
还未有人来得及说什么,薛羽只觉得眼前忽地一花,他由于凤嘉木时间术法作用而消失的人形小号凭空出现了。
由于他的雪豹大号此时正被岑殊横着兜在衣襟里,人形便也横着出现在从同样高度的半空中。
薛羽根本还没反应过来,身子就猛地一沉,还没往下沉几寸,膝弯和背脊突然有了着落。
是岑殊闪电般伸出手,将他以一个极其标准地公主抱姿势抱住了。
同样是刚刚破壳的崇山峻岭刚来得及叫了一声,就被庄尤死死捏住了脖子。
薛羽下意识仰头,和恰好低头看他的岑殊对上了视线。
一时间四周十分安静。
假设你只有两只手,在□□的情况下,是选择捂脸、捂胸,还是捂裆?
笑话!如此忸怩之态,只有是你们人类才做得出来。
薛豹豹当即脖子一缩,抱着膝盖在岑殊胳膊上紧紧团成一只豹球。
虽然大家都是雄性,但光天化日坦胸露鸟还是有些许不文明的哈。
当然光天化夜也不行。
然而还没等薛羽想出什么词来缓解此时的尴尬,膝弯上的胳膊突然抽离,他的下半身直直向下落去。
“师父!”他大喊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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