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从记忆中凤嘉木看到少年的尸体的反应来看,他的死亡必定已经算是达成了某种be结局。
按照凤嘉木跳转时间的频率,他早就应该读档重来以便打出he了。
昨夜的凤凰台安安静静,也并不像抬进几十具尸体的样子,薛羽想,难道凤嘉木这周目便是专门挑了这个时间点,他并不在乎那些人已经死了?
薛羽本以为像天衍宗时上观星课那样,长老在上面讲大课,下面学生讲小课,在这个讲究长幼尊卑的时代已经极其不尊师重道了。
与此事的学堂相比还是小巫见大巫。
二十来张桌子一片不加掩饰的嗡嗡说话声,竟比庄尤讲课的声音还大。
但他们进凤凰台本就是为了打探消息,庄尤便故意没有管,他们都支棱起耳朵听这些少爷小姐们都在说些什么。
只听刚坐下的一位凤家小姐跟邻桌抱怨:“我不过月余没去过醉香居,昨日再去时,他们竟将我长包的雅间包给别人了!好像觉得凤凰台落魄了,我再掏不出银子在他家吃饭一样,哼,狗眼看人低的东西!”
邻桌揶揄:“你还有钱去醉香居吃饭呐?你娘不是将她极喜欢的拿条碧玺香珠手串都当了?”
“你小声点!”那小姐连忙道,见周围并没有人看她,又压低声音愤愤然道,“家里这些日子做的都是些猪都不吃的饭食,我再不去外面吃一吃,人都要饿晕在房里!”
邻桌被骂了连猪都不如,顿时有些不满:“不过就是因为你以前日日都去醉香居,把舌头给养刁了。山庄都没了,以后能有这猪食吃都不错了,还当自己是什么大小姐呢!”
那小姐顿时火起,正欲反唇相讥,身后突然传来“砰”地一声巨响。
教室里嗡嗡声猛地一停,所有人纷纷扭头向后看去,连庄尤也停了下来。
只见凤灵疏将拍在矮案上的课本重新执起,神色淡然道:“既有先生在台上讲课,你们只用带着耳朵安静听讲便是,不需动嘴巴。”
教室中众人被他这么一训,虽然都老实闭上了嘴,但转回头后那些少爷小姐们面上都挂着轻视与不屑,那表情与当时被凤嘉木扇巴掌的少年如出一辙。
去醉香居那小姐还在气头上,忍不住小声“哼”道:“拽什么拽,不过是个给凤嘉木压命的——”
她话音未落,什么东西冷不丁从凤嘉木那桌飞了出去,重重砸在那小姐的后脑勺上,又是“砰”地一声响,她连叫都没叫出一声,便扑倒在桌面上昏死过去。
薛羽正巧坐在她斜后方,眼睁睁瞧见那块墨玉的镇纸弹落在地上,上面已有蛛网状的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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