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离凤嘉木二人有些远,再加上街上十分嘈杂,他们说话声模模糊糊,有些听不真切。
只见凤嘉木不看泥人了,扁着嘴往哥哥怀里一扑,软声软气嘟囔道:“好多讨人厌的小虫子。”
大公子低头寻找,果然看见弟弟嫩藕似的小臂上被叮出一个小包,那片皮肤都被他挠红了。
大公子从怀里拿出些膏药仔细抹了抹,又吹了吹,柔声安慰道:“这边临江水汽足,蚊虫就多一些。抹了药就会好,嘉木不能再挠了,知道吗?”
他虽年纪还不大,但说话时低声细语,眉目舒和,将弟弟照顾得十分妥帖,俨然一副小大人的模样。
萝卜头那么高的凤嘉木埋在哥哥衣衫里不肯起来,嘴里发出不满的哼哼声。
凤凰台的公子们大家都是认识的,不时有路人发出善意的笑声。
“两位公子关系真好啊!”
大公子冲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又去轻拍弟弟的后背:“快起来,大家都在笑你了。”
凤嘉木转了转眼珠,脸上露出些天真狡黠的神色,把手臂高高举起来:“那哥哥再帮我吹吹。”
“你真是……”大公子哭笑不得地帮小祖宗细细吹了吹,两人这才继续向前逛去。
这一幕兄友弟恭看得身后的众人一阵无语。
薛羽面无表情:“先生给分析分析?”
庄尤瘫着张脸:“先生分析不出。”
他拍了一把怀中的崇山峻岭:“凤嘉木当真是此地核心?”
崇山峻岭此时已经被揍出了逆反心理,尖声叫道:“爱信不信!”
“你们觉得我现在上去把凤嘉木暴打一顿,逼问他传承在哪儿,他会不会告诉我……?”薛羽迟疑。
他们几个说到底,都是奔着传承来的。
岑殊用看傻子的目光看了薛羽一眼,没搭理他。
薛羽十分头痛,真想直接快进到晚上重新摇骰子,让岑殊摇出个大的,修为碾压凤嘉木,直接撕破所谓境主的天机,算出传承在哪儿他们拿了就走,绝不的纠缠。
庄尤则若有所思地想了一会儿,突然走到一旁卖鱼的摊贩前,蹲在地下认真挑起鱼来。
摊主见他穿得规整,大概是出得起钱的人,态度便也不错。
庄尤问了会儿鱼,又随口说道:“对了,昨日我住得地方日头突然提前几个时辰升起来,你们这边见到没有?”
“提前升日头?”小贩茫然,“没有啊,日头怎么会提前升起来。”
庄尤半嘲道:“是不是你睡太死了,没看到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