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岑殊。
只有岑殊是确实需要他的。
他是岑殊的充电宝,是岑殊的吸尘器,是岑殊可以放在手心里吸的毛茸茸。
是他确实有用的唯一证明。
“——我能!我一定能受得住!”薛羽撕心裂肺地冲岑殊吼道,“让我帮忙吧!让我帮你吧!”
岑殊没再说话,只是用一种十分不赞同的目光遥遥望过来。
薛羽紧紧咬牙,体内那点可怜的灵力仿佛感受到主人心情的激荡,开始在他经脉中疯狂运转起来。
转瞬之间爆发的力量十分强大,竟让薛羽有了勉强与岑殊抗衡的能力。
而死死被岑殊压制在周身的戾气也兴奋起来,尖啸着击打他制造的屏障,妄图钻入几丈之外那个咬牙上前的少年人身体里。
想要接近意识清醒的岑殊,比逍遥谷时难上数倍。
薛羽全身骨骼被压得嘎吱作响,痛得几乎毫无知觉。他觉得自己已经不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木偶,被自己崩成一线的精神牵引着麻木向前。
他喉咙一痒,抑制不住吐了口血。
然而还没等那口血落地,薛羽突然觉得全身一松。
那股阻在他身前的悍然力量蓦地收了回去。
薛羽根本来不及惊诧,他还维持着尽力向里冲的姿势,正刹不住车向里扑时,却被一道轻飘飘的力道向前一引。
一股热浪霎时铺面,蒸起一阵清冽的冷香。
岑殊虚虚揽着薛羽的后腰,滚烫指尖在他眼睛下面的一小片湿润的肌肤上抹了抹:“……为什么哭?”
“我……”薛羽昂起头看他,喃喃道,“我想帮你……”
四周黑气如同沸腾的水,在距离薛羽皮肤一掌的位置难耐地兴奋翻涌着,然而怎么都无法寸进。
岑殊墨玉般的瞳仁十分平静,他用一种纵容不懂事小辈的目光看向薛羽,叮嘱道:“凝神——”
“我不要凝!”
薛羽大叫着打断他,四肢并用缠在岑殊身上。
可口猎物近在咫尺,戾气如同疯了一般争先恐后从岑殊肌肤中渗出来,沿着两人紧紧相贴的部位钻入薛羽身体里。
细细的血流夹杂丝丝缕缕的戾气从岑殊左眼眶流了出来。
原来除了口腔,皮肤接触也是可以加速戾气吸收的。
然而古装就是有这点麻烦,每个人都穿得里三层外三层,一点点多余的皮肤都不肯露出来,岑殊的衣领更是几乎要叠到喉结,符合清冷师尊一贯的禁|欲形象。
薛羽想都没想,双腿紧紧往这人腰上一盘,拉起岑殊的手与他十指相扣。
噼里啪啦的灵压之外,崇山峻岭埋在主人怀里,露着一只眼睛呆呆“嘶”了一声:“这也是我能看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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