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天衍宗辈分最高的祖宗,岑殊似乎并没有觉得让宠物在胸口上踩踩有什么不对。
大概是野兽血脉中与生俱来的征服欲与对大体型的崇拜,使他整只豹都有点过度兴奋。
雪豹蓝盈盈的漂亮眼睛眯起来,用他能想到的最凶狠的目光盯着岑殊看。
后者领口微松,青丝散乱披在被褥上,再配上一张带着些许病态苍白的脸,和一双颜色很淡的唇瓣。
即使这人是动动手指便能决定人生死的绝对强者,可此时的形貌依旧有一种十分脆弱的易折感。
此时薛羽的状态可以用一句歌词来概括:天晴了雨停了,薛羽又觉得他行了。
薛羽想着,等他长大了,长到比岑殊还要大,仅是用影子都能将这个人从头到脚罩住。
那时候岑殊再也没法把他握在手里了,换成是他将岑殊圈起来。
岑殊可以像他现在枕在被褥上一样,枕在他绒毛厚密的肚子上。
雪豹有那样一条长长的尾巴,他的尾巴可以在那人腰上缠三圈,而岑殊的腰又那样细,余下的尾巴梢还能探到岑殊胸前,挠一挠他的下巴。
这人总喜欢挠他的下巴,每次总能把雪豹挠得四爪发软“咪嗷咪嗷”乱叫。
到那时岑殊被他像宠物一样抱在爪子和尾巴圈儿里,像他还是个小宠物时一样被挠一挠下巴窝,又该是什么样的光景呢?
已经度过一次青春期的成年人类,此时对自己的二次成年产生了浓厚的期待感。
以至于他整个下午看岑殊的眼神都有点不太对劲。
这种兴奋直到两人离开客栈时才被迫结束了。
两人走出客栈大门,薛羽捧着只剩下两个铜板的钱袋子,抬起头看了眼岑殊,恭敬道:“师尊尊,您身上还有钱吗?”
岑殊抱着雪豹,表情十分无辜且茫然:“没有。”
薛羽的脸立马拉了下来:“都说穷家富路,师父你怎么出个门身上连钱都不带呢?”
说着薛羽就掰着指头数:“买零嘴、梅子酒、客栈吃食、住店……这都是我付的钱!”
还是他的师侄们听说他要下山耍,七零八碎地凑份子给他的,根本没几个子儿。
原著中因为没了修士和凡人的区别,修仙界统一货币是灵珠,物价也跟现代社会差不多,换算过来一颗下品灵珠是一元,中品灵珠十元,上品灵珠一百元。
灵珠可以由修士自己凝出来。一个筑基期修士一天大概能凝出一颗下品灵珠。
后来又因世间灵气浓郁,通货膨胀得有点厉害,便又出了特品灵珠,一颗特品灵珠等于一百颗上品灵珠。
就算以岑殊这个修为,凝一颗特品灵珠也需要个把星期。
可现在凡人还没有修为,使用的便还是铜板和银两,就算岑殊再能产灵珠也没用。
这次下山薛羽身上大概就带了几百块钱,大抵是因为薛羽洗澡水换得略多,食量也微大,吃完饭还让人家店小二跑腿去买了身新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