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人类还是其他,幼崽总是长得最快的那一时段,再加上“半大小子吃穷老子”,一天一个样也毫不奇怪。
雪豹悄悄地长大,把他本人都吓了一跳。
说到雪豹时,岑殊的话好像多了一些。
他一边用手指在雪豹背毛上轻犁,一边用一种解说动物世界的语气给薛羽解释。
原来到了某个年纪时,幼豹身上纯白细软的胎毛掉落,再长出的毛会是灰杂色,隐隐有豹纹的样子,这就相当于人类婴儿离开襁褓了。
薛羽迷迷糊糊听了半截才恍然大悟,原来之前他掉毛并不是被岑殊愁的,而是雪豹本来就到了换毛期啊!
薛羽脸颊微微一热:倒是错怪他师父了。
随着岑殊揉毛的动作,雪豹长长的白色绒毛要落不落地松松分开,果然露出其下灰灰褐褐的新生毛毛,看起来便像只沾了土的白色小皮球。
只是岑殊指尖依旧莹白,陷落其中倒是显得他的新毛毛有些丑了。
这令薛羽有点不太开心。
听岑殊的意思,雪豹还会在成年时再换第二次毛,灰杂的毛色彻底换掉,变为规矩的豹纹,到那时就代表雪豹已经迈入成年了。
再换一次毛就能成年?那岂不是万里长征已过半?
薛羽隐隐有些激动,倒也不再嫌弃自己大号一直掉毛了,操纵雪豹跳出岑殊怀抱,在床上做了好几个猛豹扑食的动作。
那矫健的身姿,利落的动作,薛羽越看越觉得自己豹的前景异常光明。
虽然他现在还是只躺在岑殊手臂上的小豹豹,但再过几年他俩的关系就会变成“岑殊侧身坐在雪豹身上,面若好女身型瘦削,甚至被雪豹衬得有些柔弱”了。
想到自己以后扬眉吐气的样子,雪豹昂着脑袋翘着尾巴在床上踱了好几圈,又扒拉开岑殊想伸过来抱他的手,有模有样地对着人家“嗷嗷”几声。
紧接着,雪豹踩着家具,几个腾挪落在衣柜顶端,在岑殊略有些疑惑的注视下矮下身子,后腿蓄力用劲一蹬,猛然向下首的岑殊扑去。
他本来就重了一些,再加上初始速度不小的重力加速度,雪豹像个白壳小炮弹一般,直直向两三米开外的岑殊砸去。
只听“砰”地一声闷响,小炮弹落在岑殊胸口。
这人真的十分娇惯豹豹,在戾气、剑气、和各种灵力威压中面不改色的岑殊,竟微微向后仰了一下,顺从地跌进床榻上。
两人昨天在床边坐了一夜,因此被褥还好好叠放在床榻内侧。
此时岑殊坐在床边上半身向后仰倒,后脑勺便正好枕在高起一块的被褥上。
他脖颈微微一折,垂眸用一种略带纵容的目光,静静看着在他胸口耀武扬威的小豹豹。
雪豹十分不客气地先在岑殊胸口踩了踩,故意把这人压得一丝不苟的衣襟扒拉得乱七八糟,以表达自己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的决心。
又撒开双爪按在岑殊肩头,舒长身体让两条后腿尽量向后蹬去。
雪豹柔韧的身体拉到最长,他的后爪将将踏在岑殊腹部。
这样看来雪豹确实比以前长大了许多,却离原著中能驮人的体型还相去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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