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他继续在自己身上踩一踩,突然觉得身体一轻,雪豹被岑殊飘回手心。
岑殊又揉了他一下,低声道:“暂勿扰他。”
薛羽惊了。
自己人形小号的地位竟然提升了!连在岑殊心中top0的豹豹都动不得他了!
喂次药就能这样,多喂几次他是不是都能坐岑殊脖子上骑大马了?
雪豹长尾巴圈住人手腕“咪”了一声,内心又复杂又欣慰。
岑殊并不知自己雪豹的内心活动,只是探出手臂,食指中指并拢,指背搭在化身额头探了探,又不动声色收了回来。
两人再无接触,只剩岑殊一双漆黑眼睛垂垂望向床榻上的人,目光似是有些深沉。
“师尊莫要担心,药老不是说了,小师弟他身体没什么大碍,只是累着了,得休息几日才能醒。”颜方毓挥挥扇子,将桌上热茶飘去另外两人手边,“当务之急还是解决师尊的病症。”
岑殊在床边坐正,万千情绪已经敛在眼睫之下,接下热茶饮了一口。
“前几个月师尊传信来,让我跟师兄别再去找清灵草、极阴花,又不在信上说明原因,我本以为是师尊有了其他法子,或已将府内戾气解决的七七八八了,昨日看来甚至是加重了几分。”颜方毓略有些忧虑。
“我亦去问了问药老,他开的这副方子中其他的材料都好找,唯这两种药草已是典籍中有记载,古往今来出现过的最是寒凉的两味,拿他们做药引方能将霸道戾气压制下去,其他药草是代替不来的。”
封恕也在一旁郑重附和:“要找的。”
岑殊神情依旧寡淡,嗓音带着些大病初愈的沙哑,语气却很重:“此事无须再议。这两味药草你二人莫要去寻。”
颜方毓看向岑殊,不解:“这是为何?”
他顿了顿,自解自答道:“难道说师尊是担心其药的副作用?诚然清灵草、极阴花的药性霸道,记载中服下以此做药引制药的修士,俱变成一副无情无感、冷心冷肺的样子,说起来似有些薄凉。但师尊被戾气所挟,本就需压制自己情感,无论喜怒都会招致戾气大盛,这本就与服下这药无甚差别了。”
压制自己的情感?
薛羽愣了愣。
原著中的岑殊一出场就是个合格的冰山了,倒是没有细说原来岑殊的冰山是有原因的,是因为戾气在府,随便笑一笑哭一哭就能引得戾气撒欢地往外跑。
这什么凉草冷花的听起来就更过分了,本来岑殊只是需要自己保持心情平静,平时赏赏雪玩玩豹之类的,还是能身心愉快的。
但按照颜方毓的意思,吃了那药,岑殊根本不用自己压,快乐它啪地就感受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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