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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团繁复无规律的漆黑花纹蔓上岑殊颊侧,配着那双因瞳孔收缩而愈发赤红妖邪的眼睛,令他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某种边缘文明的邪神降临。

下一秒,对方粗鲁分开薛羽本就咬合不紧的牙关,带着丝丝甜腥的舌头毫不客气地攻入他的口腔!

薛羽猝不及防哼了一声,以为是清心丹不够岑殊吃,这人伸舌头来他嘴里讨,便连忙用胳膊抵了抵岑殊的胸口,咬了咬他探进来的舌头,呜路哇啦说道:“我唔有了,就那唔几颗!”

你要还想吃,我得回去再拿啊!

薛羽说话时舌头灵活转动,不可避免与岑殊的舌尖贴了贴。

后者掌心蓦地又烫了几分,五指收缩,手背青筋根根暴起凸于骨节之上,用一种非常可怖的力量握住怀里人的后颈,把他紧紧按向自己。

薛羽脖颈登时一阵剧痛。

一时之间,他甚至分不清如果自己脖子断了,到底是被岑殊捏断的,还是被他掌心温度熔断的。

四周游荡戾气山呼海啸而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锲而不舍往薛羽脑袋里钻。

而把他禁锢在怀里的岑殊亦折下脖子,攻击性十足地与他口唇相贴。

岑殊身型比他高大不止一点半点,圈人的动作就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而薛羽也被他强迫地抬起头,承受岑殊自上而下侵入的唇舌。

这人根本不是想讨清心丹,当然更不是在吻他。

侵入。

就只能用这个字眼来形容。

即使他们两人正毫无阻碍地贴在一起,做着世界上第二等亲密的事情,岑殊那双颜色艳丽的眼睛却依旧是冰冷的。

——不,用“依旧”似乎不太准确。

岑殊以前的目光虽冷,却不像此时这样冷得无感情又无机质,被这样的目光盯着,只让人觉得头皮发麻。

这似乎连有血肉的野兽都算不上——是“东西”,只是一种不知情感为何物的“东西”。

薛羽全身一震,终于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不,是它。

——它根本不是岑殊,是戾气!

就如同周围正鬼叫着往他脑壳里钻的戾气一样,这部分戾气控制着岑殊,寻了个更方便的捷径,借由两人口唇相贴、肺腑血气联通,亦想钻进薛羽的身体里!

虽然想通了这点,但薛羽被戾气控制的岑殊压吻得舌根发麻,脑袋也嗡嗡作响。来的路程早就消耗了他九成九的体力,此时再提不起丝毫力气去抵抗。

再者说,其实也没什么抵抗的必要。

他本就是为送药而来,如果他自己能成为某种“药”的话,那也不错。

薛羽觉得自己对于此时的岑殊来说,仿佛是一个承受戾气的容器,戾气就像猫猫见了猫草一样,舍弃岑殊发了疯地往他身上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