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莆师兄你这身上的红线可不少啊!”亭中忽然有人道。
薛羽下意识抬眼望去,果然发现从莆禾身上延伸出几十上百道红线,衬着些更细更淡的红线,一片红雾蓬蓬地直向天上延伸而去。
但不知是不是因为因果线都是半透明的,红线的颜色都比较淡,不像是赤红,而是粉红,夹杂在数道白线、金线中,倒是很惹眼。
“天天给咱们做饭,肯定是少不了杀生的。”有人猜测。
“怎么吃饭也算业障的吗?那以后可不敢刚莆师兄给咱们做肉吃了。”
“算业障自然无论你是杀来吃还是杀来做什么,都要算上。”老糊涂眯着眼睛老神在在道,“杀只蚂蚁、杀只蚊子,都算业障。”
众人纷纷抬起头互相往脑壳顶看去。
刚刚没没注意到,这样仔细一瞧,才发现所有人头顶都连着细细的粉线。
大抵是因为天衍宗其他人十指不沾阳春水,不像莆禾那样杀鸡宰羊,业障虽有但都很淡。
薛羽的两个号头顶都连着些许,大概是豹豹出门蹲粑粑的时候不小心踩死过什么蚂蚁之类。
“但是——”
老糊涂突然拉长声音提高音量,一个挺身从地上立了起来,一直懒懒散散的音调中突然含着些兴奋:“小子们都往这儿瞧!”
亭中众人不明所以地顺着老糊涂手指的方向向他身边看去。
只见数不清的因果线将从一开始便坐在那边没出过声的颜方毓包裹得严严实实,那线的数量竟比亭中所有天衍宗众人身上连着的线,加起来还要多!
半透明的因果线层层叠叠缠裹在颜方毓身上,几乎让人看不太清里面的人。
“师叔身上的因果线好多啊!”
“肯定多了,师叔早就离了宗门自己出外闯荡,见过的人哪是咱们这群只蹲在山上的土鳖能比的。”
众人哄乱了一会儿,突然有人高声道:“啊!师叔身上,竟然连一根红线都没有!”
经这么一提醒,大家才发现颜方毓头顶竟是干干净净,除了一根连着天的银线,和数道金线以外,竟是一点点红痕都没有。
修士何等耳聪目明,他们自然能分辨得出没有红是真的没有,而不是因红线太细而被他们忽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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