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殊:“去吧。”
薛羽不明所以:“啊?”
说时迟那时快,颜方毓合上扇骨往殿中空地一甩,折扇落地忽地变大,颜方毓抓住薛羽手臂往扇子上一跃:“走!”
薛羽脚下猛地一空,只见眼前场景飞快后退,他人已经飞出大殿,雪豹却不知什么时候又被岑殊勾回怀里。
薛羽:???
还没等他弄明白这师徒俩搞什么,只见那边大殿里已经进来一个人。
那人看着三四十岁,头发在后脑歪歪扭扭盘着,一根枯树枝子当中而过。他胡子拉碴,腰带松垮,大冷天里,长袍敞着前襟,脚上还蹬着一双露窟窿的草鞋。
他手里拎着个酒葫芦,双颊也是一片酡红,满脸醉态。
还没走到近前,那人便冲岑殊嚷道:“毓小子呢!我知道他回来了,让他出来见我!”
薛羽:哦吼。猛哦兄弟。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天衍宗有人对岑殊这么不客气的。
岑殊没说话,只是垂着眼睛,手指在雪豹细软的毛毛中缓慢穿梭。
突然,他拇指在酒碗碗口轻轻一抹,碗中的酒液蓦地飞腾而出,“哗”地一声,一滴不少全泼在来人脸上,滴滴答答往下流。
岑殊泼完酒,眼睫微弱一颤,手掌松松握拳,掩在口鼻间轻声咳了一下。
似是一副虽然我打了你但是我好娇弱的模样。
那人也不知是被岑殊泼醒了,还是被酒中含的灵气激醒了。
他迷迷瞪瞪眨了下眼,肩膀塌了下来,跟个鹌鹑似的讪讪叫了一声:“师叔。”
岑殊淡淡道:“回吧。”
“可是毓小子——”
岑殊抬眼看了看他。
要说那眼神也并无凶厉,可殿中这三四十岁的红脸大汉就跟当时小结巴被岑殊看时反应一样,话也不敢再说一句,灰溜溜走了。
雪豹窝在岑殊怀里看着那人落荒而逃的背影,猜测这就是他便宜师兄所说的“老糊涂”。颜方毓他跑得这么快,大约就是知道这人寻来了。
因此带着薛羽请什么应盘是假的,躲人才是真。
那边殿里人刚走,这边薛羽跟颜方毓也落了地。
路上颜方毓便跟他解释,这一趟两人来是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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