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羽只好将豹豹懒洋洋窝在小师妹怀里,自己专心向御难峰的方向走。
小辈们不聊天,雪豹窝了一整天也没探听出那问心石到底是什么东西,一锅火锅就从天亮吃到天黑了。
修为到了一定程度,身体的生理需求都可以省掉,因此这锅在入门考试期间是日夜不停煮着,没事干的天衍宗弟子也日夜在这儿吃锅看戏。
别人可以熬,薛羽不行,他赶了一天的路,此时疲惫的不行,连带共用一个脑子的豹豹也在小师妹柔软的手掌下不停打呵欠。
这几天天气都不错,天幕干净,碎星漫天,月亮挂在山脉之间,映得密林中一片亮堂。
这林中还是有猛兽的,薛羽寻了棵大树爬上去,将树杈子上的雪都扫下来,准备睡觉了。
他现在还没法像岑殊一样,用打坐修炼代替睡眠。
就仿佛他的便宜主人能读懂他思绪一般,在他人形闭眼的那一瞬间,岑殊从入定中清醒过来,略向侧方偏了下头,淡然道:“小羽,走了。”
雪豹迷迷糊糊抬了下眼皮,有点没反应过来。
回廊中的灯笼正巧在此时一盏盏亮了起来,映出岑殊左右十几张惊恐求知的小脸。
这祖宗叫谁呢?
众人屏住呼吸,齐刷刷往岑殊偏头的地方瞧。
小师妹也想瞧,但往左往右好像都不对,祖宗好像盯着的就是她的方向。
小姑娘哪见过这种阵势,立马全身僵硬,快吓哭了。
雪豹跟岑殊微凉的目光撞上,懵懂反应过来。
哦,小羽。
是叫我呢。
他扒拉开小师妹僵硬的手腕,从人怀里爬了出来,跌跌撞撞冲岑殊跑过去。
在某面众人都没怎么留意的遥觑镜中,躺在树杈子上的薛羽一条腿从树枝上垂下来,跟抽筋了似的在空中蹬自行车。
小师妹坐得离岑殊稍微有点远,雪豹腿短扑腾得也慢,还没走到一半路途,突然觉得脚下一轻,身体飘了起来,在众人见鬼了般的瞪视中落进岑殊的怀里。
“啪”
有人筷子掉了。
岑殊在雪豹耳朵边挠了挠,遥觑镜中树杈子上的少年郎像是被打扰清梦一般,烦恼地歪头蹭了蹭自己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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