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对于鲍旬而言,往往他越是担心什么,就越是会来什么。
“鲍旬!”
听到楚氏家主那带着愤怒的声音,鲍旬腰弯得更低,“家主。”
“叶瑾声那边的事情,安排得如何了?”
“回家主。”鲍旬小心翼翼地道,“消息已经透露到扶阳县那边了。”
但事实上,他只知道,已经设计,借着一位楚氏郎君酒醉,遮遮掩掩地将消息告知了周凉。
据鲍旬所知,这个周凉,祖籍就是扶阳县。
不过呢,事情到底有没有传到扶阳县,其实鲍旬也是心里没底,但是这个时候,楚氏家主正在气头儿上,鲍旬为了避免当出气筒,下意识地隐瞒了一些内容,让自己的话听上去,像是这一次的任务完成地非常完美。
但可惜的是,鲍旬却忘记了,有的时候,你做的太完美也是错。
尤其是他们楚氏家主明显吃了个“闭门羹”的情况下。
鲍旬再次离开的时候,身上已经带上了轻重不一的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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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内,楚因脸色仍旧阴沉。
他知道,宋氏这条路是肯定走不通了,那么……谢氏呢?
他的手指在谢氏两个字上轻轻点了点,最终下定了决心。
只不过,这一次楚因的信,收件人不是谢丹致,而是谢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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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楚因不遗余力地试图离间叶瑾声与宋氏、谢氏的关系的时候。
一场针对楚氏的阴谋,也在渐渐成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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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丹致回去的时候,还带回去了一位楮宅内的造纸匠人,有了这名造纸匠人的指导,谢氏的造纸工坊迅速建立了起来,没多久,产出了第一批楮皮纸。
孟氏动作稍慢,但叶瑾声对孟言朝印象极好,再加上孟宜本人又是谢丹致的“小谜底”,权衡之下,高薪聘请了楮宅内的匠人去做技术指导,很快也得到了好消息。
宋氏早就有了自己的造纸工坊,只是之前出产的纸张一直都只供应族内的弟子使用,不曾出售。
这也是之前宋氏与叶瑾声谈妥的条件。
但是现在么,宋氏的造纸工坊在保证族内子弟纸张供应的前提下,多余的纸张也开始外售。
容氏动作最慢,但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他们拿到的仅仅是一纸造纸秘方,各种细节只能自己慢慢摸索,所以,注定是赶不上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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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久,众人忽然发现,除了七松斋以外,又突然出现了其他几家售卖纸张的铺子。
纸张的质量虽然比不上七松纸,但是售卖的价格却要低廉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