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酒醉后就完全记不起来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但有的人却完全相反,事后不仅能记得自己到底是如何撒酒疯的,甚至连细节都能回忆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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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自己喝醉后是如何纠缠谢青珣的,叶瑾声忍不住抱着脑袋开始在床上打滚,嘴里还不停地喃喃着,“完了,完了,这次是彻底完了、”
“天呐,我究竟都干了些什么!”
想到自己当时恶向胆边生,吼出来的那一句“我们睡觉吧!”
叶瑾声更是觉得有些生无可恋。
大家都不是小孩儿了,那一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懂得人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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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
叶瑾声有些绝望地想道,我在见家长的第一天,就当着家长的面儿,表达出了自己想上你兄弟的意思。
这还让我怎么活?
这个人世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一丝一毫地留恋了。
叶瑾声捂住自己的脑袋,似乎只要自己变成鸵鸟,不看不听,就能逃避起来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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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青珣看着绝望到装鸵鸟的叶瑾声,又是无奈又是好笑地道,“瑾声?”
“你别喊我,让我静静。”一边说着,叶瑾声又往被子里拱了拱,把自己的脑袋埋得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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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用被子盖住了自己的脑袋,叶瑾声觉得自己有些呼吸不畅。
但是和面对谢青珣比较起来,叶瑾声宁可忍受这种有些窒息的感觉。
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呢?
叶瑾声只觉得百思不得其解。
难道酒精真的就有这么大的魔力,能让人把脑子都丢掉?
若说昨天晚上自己在谢丹致那里丢了人,那么刚才,自己在玄玠面前,那可真的是丢人丢到天边儿去了。
以自己昨晚酒醉的情况,还有谢青珣平日里的克制,明明昨天晚上根本什么都没有发生嘛。
所以自己到底为什么会以为是自己对玄玠做了点儿什么不那么和谐的事儿呢?
前世今生,叶瑾声从未像现在这样,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儿钻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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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青珣看着只藏了自己脑袋的叶瑾声,由着他自己折腾了一会儿后,就伸出手去扯被子。
“瑾声。”谢青珣劝道,“别把头藏进被子里,会喘不过气的。”
然而,此时此刻,叶瑾声却觉得那被子像是自己的最后一层“皮”,死活不肯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