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完全不敢想,自己会在大牢里遇见什么。
孟方忍不住开始后悔,自己怎么就一时间鬼迷心窍去偷东西了呢?
而另一个男人反应更加激烈,懵了一会儿后,他立刻将矛头对准了孟方,“都是你!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被关进大牢!”
听了对方的埋怨,孟方不由得冷笑,“把陶壶当掉后,得来的银钱一人一半,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
“如果不是你忽悠我……”
“忽悠?”孟方嗤笑,“我说的可都是实话,是你自己生的贪念关我屁事!”
那个男人还想再说点儿什么,却听旁边传来一道不怀好意的声音,“我说,你们聊够了吗?”
孟方和那个男人身体一僵,终于想起了此处是何地。
除非有人特别关照,不然的话,进了牢房,就相当于是去了半条命。
想到自己以后可能会遭受的一切,孟方和那个男人的脸顿时一片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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瓷窑里,李苟将自己这段时间烧制出来的陶器一一取出,摆成了一排,请叶瑾声检查。
不需要李苟出言,叶瑾声就能清楚地知道,到底哪一个才是最开始烧制的那个。
叶瑾声拿起来最左边的那一只陶壶,这只陶壶和其他的比较起来,是肉眼可见的粗糙,而且形状也有些不匀称。
但是,紧挨着它的那一只,看上去就好了不少,至少,表面变得光滑了许多。
叶瑾声一只一只地看过去,看到最后一只的时候,已经和他记忆中所见到的那种紫砂壶相去不远。
“只可惜,迄今为止,烧制的最好的那一只被孟方……”李苟忍不住叹息。
“没关系。”叶瑾声直起身,笑着道,“你既然能烧出来第一只,就能再烧出来第二只、第三只。”
有了经验后,再进行针对性地改进,想不进步都难。
“对了。”叶瑾声摩挲着最后那一只紫砂壶,问道,“李郎君可曾想过,在这茶壶上做出浮雕的效果来?”
“浮雕?”李苟有些疑惑。
“就和篆刻差不多。”叶瑾声换了一种说法,“阳刻的那种,阴刻……应该也行?”
李苟想了想,“可在陶胚上刻好,再送进瓷窑里烧制。”
“你有几分把握?”叶瑾声连忙问道。
“至少□□分。”李苟的语气里满是自信。
叶瑾声猛地锤了他的肩膀一下,“那就辛苦李郎君了。”
“对了,一直叫你李郎君,也太生分了一些,你可有字?”
“啊?”李苟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我……我没有字。”
甚至连李苟现在的这个名字,也是他跟着师傅学了几个字之后,自己改的,不然的话,他的大名现在就叫李狗。
“这样啊。”叶瑾声也没有再多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