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叶瑾声拿给自己看的这份资料上,只是给出了方向和大致做法,但是具体的配料,却不曾写出。
不过,虞丛音认为,就算叶瑾声知道具体的釉料配方,他也绝对不可能写出来,都是独家秘方,谁会闲着没事儿把自己吃饭的秘密说出来?
但是,叶瑾声给出的这些东西,已经能足够证明他的诚意。
虽然叶瑾声没有说明具体的釉料配方,但是,他有说过,可以在素白的瓷胚上绘制彩色的花纹,抑或是制作瓷胚的时候,在瓷土中掺入一些染色剂,然后再进行高温煅烧,在高温的作用下,瓷胚中的染色剂,就能给瓷器染上不同的颜色。
只是,这样一来,瓷土与染色剂之间的配比,煅烧的火候控制等等,这里面的门道,可多着呢。
想到这里,虞丛音也基本上明白了叶瑾声的意思。
他空有想法,却没有能够让他的想法所实现的瓷窑与陶瓷匠人。
而自己,有着成熟的瓷窑,与代代相传的陶瓷烧制手艺。
正好彼此互补。
恰好,之前叶瑾声在医馆中随口的一句话,也算是间接救回了自己儿子的一条命,毕竟伤口是徐大夫缝合的。
有了这些基础,叶瑾声与自己合作,远比去寻找其他不认识的瓷窑更加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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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虞丛音来扶阳县,便是因为之前稳定合作的一个大客户,今年忽然停了订单,虞家便特意派他过来看看,以视重视。
只是这段时间下来,虞丛音已经基本上能够肯定,那个曾经的大客户,已经投向了他们虞家的死对头张家。
也不知道他们割舍了多少利益,但现在看来,若是自己能够和叶瑾声达成合作,推出彩绘瓷器,到时候,张家,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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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虞丛音的神色变来变去,叶瑾声忍不住开口,“九乐?你觉得如何?”
虞丛音回过神儿来,立刻道,“不知瑾声是从何处得知?”
叶瑾声咳嗽了一声,说着自己之前就已经和谢青珣对好的话,“只以前救过一位老者,那位老者应该是烧制陶瓷的高手,他感念救命之恩,便将自己摸索出来的烧制彩釉的办法都教给了我。”
“只是……”叶瑾声适时表现出了一点儿悲伤,“那位老者的身体已经撑不下去了,只能草草告知我一些关键信息。但可惜的是,那时的我并不知晓老者所告诉我的东西这般珍惜,并未记下太多,不然的话……”
虞丛音听完后,也是心有戚戚,却还是安慰叶瑾声道,“瑾声不必自责,想必那位老者也不会责备你的。”
“但我还是觉得心中有愧。”叶瑾声忽然正色道,“所以,九乐愿意助我一臂之力吗?”
虞丛音神色一正,“自然愿意。”
“那太好了!”叶瑾声立刻露出一个笑容来,“我想在扶阳县建一个瓷窑,只是,烧制瓷器需要专门的瓷土和陶瓷匠人,我也不知道这扶阳县的附近有没有合适的瓷土与会烧制陶瓷的匠人,还要请九乐帮忙。”
虞丛音没有立即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