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吉不掩饰,呵呵一笑:“是啊。我就是吃醋!”
不待李长明反应,他直接一把将人搂进怀里,又用力吸了几下他身周残余的气味, 道:“这种檀香, 也就始罗王室去佛寺时候爱用。”
李长明对佛寺相关的东西都特别讨厌, 塔吉就是故意这样说的。
果然李长明当即脸色一变,道:“那些和尚用的吗!”
“是啊!”塔吉连连点头, 继续怂恿教唆,疯狂暗示,“始罗王室笃信佛教,特别虔诚, 你是知道的。始罗小王子还常去兴恩寺礼佛呢。”
他说完,李长明脸上就露出五个字——我不干净了。
“晦气!”李长明气道。
“对!晦气!”塔吉拉着他往外,“跨跨火盆, 去去晦气。”
临近年末,暖阁大门口刚好就摆了个火盆,塔吉牵着人走出大门跨过火盆,又引着人往前去。
“还要把这气味去掉!”塔吉煞有介事地道。
李长明点头:“对!我要沐浴更衣!”
塔吉也点头:“然后让我抱抱,等身上全是我的味道,就好了!”
李长明:“……”
原来在这等着他呢。
塔吉一脸春风得意,推着人往后院走,立志要让李长明身上全是他的味道。
李长明本来也没什么浸身风月的心情,满心想的都是今日李熹所言,还有那一大堆朝政之事。可塔吉这人就是有种奇怪的力量,几句话说着说着就能把人带偏,一下子就让他想不起来正事了。
不过这倒也好,该歇的时候是该歇歇。
十日后,李熹当朝发布立魏王为皇太弟的诏书,引得朝堂上下一片哗然。
尤其谢氏宗亲,对这突然的立储之事极为震惊。塔吉也才知道李长明这几日的惆怅因何而来。
李熹膝下就两个儿子,无嫡就该立长,非长的那位还是襁褓婴儿,又是吴氏所生,注定就与储君之位无缘了。谢德妃的儿子摆明了就是太子的不二人选,所有人都在等李熹立李琢为太子,结果李熹没立太子,反而立了个太弟?
不过诏书发布,却还不是定局。
说到底,册立诏书只是先昭告天下,没经过正式的册封仪式,魏王就不是储君。
到嘴的鸭子就那么飞了,谢家人如何能甘心,何况这皇帝膝下有子却不立子而立弟,实在不合礼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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