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我同你说件事,你别生气。”
陆季棠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我的王府已经落成了,在西街,”李云谏说着眼神开始游离,“明日皇兄说要抬那个张小姐进府。”
说完他又连忙解释道:“我没答应,是他擅自做主这样做的,我都不打算去那边看了,往后我回来就只能来找你了。”
陆季棠心里疑惑,李云谏是要给先皇守孝的,怎么非要这个档口这么着急的把人抬进府里?甚至连个正妃的名分都没给。
看着陆季棠皱眉了,李云谏慌忙抓着人的手凑到嘴边亲了亲。
“师兄,你要相信我。”
压下心里的不安,陆季棠摇摇头,窝在李云谏怀里看了一会儿书,又被拽上床胡闹。
看着屋内明灭闪烁的灯光,周保庸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独自走偏门秘密进了宫。
李云晔这么晚召周保庸进宫,不为别的,只为了李云谏这一件事。
见到周保庸的第一句话就是,“帝师,陆遥川不能留了。”
皇帝心思难猜,周保庸立马跪下。
“皇上,可是遥川犯了什么错?”
“犯了什么错?”李云晔双手背在身后,缓缓踱步,“他们两个整日在帝师眼皮子底下,帝师不知道他犯了什么错吗?”
周保庸自然是知道的,且知道的比任何人都早,他能做到这个位置,除了满腹文章学识,也有一颗通透的心思。
所以说他待陆季棠是不一样的,陆季棠是最像他的一个学生。
“帝师,宫中有一条密道,朕说与你听,你将陆遥川带来,万万不可让外人知道,尤其是云谏,知道吗?”
李云晔上前扶起周保庸,死死盯着他的眼睛,“届时,我在冷宫等着帝师。”
只有陆遥川死了,李云谏才能死心,陆遥川还在一天,他就觉得心里突起一道横刺。
但是绝对不能让李云谏知道是自己动的手,他要让陆季棠秘密消失,谁也找不到。
隔天张小姐被抬进黎王府的时候,李云谏已经在回西北校场的路上。
没有吹吹打打,没有十里红妆,本该成为黎王正妃的人只坐着一顶青头小轿进了门,甚至府里头连活人都没有几个。
亥时刚过,陆季棠穿戴整齐,跟在周保庸身后,沿着密道前行着,两个人没有交谈,空旷的地下路中留下两个人衣角摩擦的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