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纤客气道:“那便预祝李秀才取的好成绩。”
李客生自信道:“夫子说我文章精进不少,乡试上应当能拿个不错的成绩。”
话至此,他从袖间取出了一枚玉佩:“纤哥儿,待我回来之时,我便登门提亲,这枚玉佩便作为信物。”
楚纤略有些意外,昨儿李客生邀他前往畅春园赏花他便觉得事情不妥,当即便回绝了他的邀约,原本以为读书人心思通透,他拒绝了出游他心里便有了数,没成想今日竟还堵到了这儿。
“李秀才,你的玉佩我不能收。”
李客生俨然没想到楚纤会拒绝的那么干脆,心中受挫的同时又不甘:“为何!假以时日我做了举人,多少商贾都会带着家业登门请求庇护,到时候你便只需在家宅之中相夫教子,再也不用出来抛头露面,况且我年纪还轻,举人并不是终点,他日一举中了会试,你便是官家夫郎,这是多少人想也想不来的好姻缘。”
楚纤长眉颤动:“李秀才家世清白,前途无量,是我无福登门。”
“你可是不信我会中举?”李客生眉头结成锁:“我可是缙西书院杨夫子时下最得意的门生,夫子先前门下出过举人,时下既认定我有才华,如何还中不了举?”
楚纤有些不耐烦,他以前觉得李客生恭谦有礼,今下才得知人竟然这般偏执还自傲。
为了让人死心,他直言道:“这与李秀才中举与否无关,是我已经有心上人了。”
说了这么多也未见人有任何动容之意看,李客生攥紧了手中的玉佩,觉得颜面尽失:“不知楚公子的心上人是何许人也,不会是仇少爷吧。”
楚纤听其说话阴阳怪气,心中的厌恶之感又徒增了几分,春雷阵阵,雨点子已经开始往下坠了,他冷了语气道:“下雨了,我先告辞,李秀才自便。”
说完他便要走,不料恼羞成怒的李客生一把扯住了他的衣角:“我秀才读书人未曾嫌你出身,你不过一介艺人自诩清高,反而瞧不上我,他日我做了官,你可切莫后悔。”
“李秀才请自重。”
楚纤抓着自己的衣角想抽回来,没想到李客生劲儿还很大,他怎么都扯不开,下了雨街上人虽然不多了,但两人靠近城门,过往出城的人很多,他一个小哥儿当街与个男子拉拉扯扯,李客生不要脸面,他还不想跟他有这些瓜葛:“你再不放开我便要喊人了。”
李客生无动于衷,楚纤奋力收回自己的衣袖,不料李客生使坏突然放了手,楚纤一脱力险些摔到了地上,人是稳住了,脚跟儿却扭了一下,他咬牙忍着痛,正欲斥李客生两句,就听人倒吸了口气发出示弱的求饶声。
“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别人不答应你,你就羞辱别人?”郑江停从后头扯着李客生的衣领,硬生生将人提了起来:“这就是你读的圣贤书?”
李客生脚悬了地,顿时便怂了:“放手,我可告诉你,打秀才是要进衙门的!”
“我何时打你了?”郑江停将人甩去了一边,李客生一个趔趄摔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