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手下答:“有些富贵人家会在这边置别院,偶尔过来小住,我们查过了,陈文炳和他家里人名下都没有别的房产,他来这边也只是钓鱼,从不在外头过夜。”
萧砚宁轻眯起眼,瞧见前方半山上有座和其他地方不一样的宅院,又问人:“那边是什么?”
“应当是座道观,地方挺小的,我们前两日去的时候没碰到人。”手下回道。
萧砚宁心思微动,道:“我们再去看看吧。”
转身就要走,却忽然下了雨,几个手下手忙脚乱地撑起伞,提醒萧砚宁:“世子爷您先去对面的路亭下避避雨,属下去跑一趟便是。”
萧砚宁也不坚持,点了点头,去了一旁路亭里等。
春日的雨下起来便没完没了,一时半会看着像不会停,萧砚宁坐在亭中朝外看,发愁一会儿要怎么回去。
他们来时是骑马来的,只随身带了两把雨伞,若是雨一直不停,只能冒雨上路了。
淅淅沥沥的雨水听着叫人厌烦,萧砚宁微微怔神,看到了前方远处冒雨而来的马车。
车驾旁跟随着一众骑马的护卫,各个身上都穿了蓑笠,正是谢徽禛身边的人。
车停在路亭前,萧砚宁下意识站起身,就见赶车的内侍跳下车辕,拉开门,扶了谢徽禛自车中下来,
谢徽禛走进路亭中,萧砚宁这才是回过神,低头行礼。
“跑来这么远的地方不知道提前看看天气?这一看便是要下雨,怎不多带些雨具在身上?我若是不来你是打算留这里一直等雨停,还是冒雨回去?”
谢徽禛开口便是一连串的问题,语气中带着数落,萧砚宁听罢淡淡反问了他一句:“殿下为何会来?”
谢徽禛道:“听人说你来了这里,特地来接你。”
萧砚宁:“殿下万金之躯,不该随意出门。”
“那你就少让我操些心。”谢徽禛道。
萧砚宁谢恩,又变成了从前一板一眼、君臣泾渭分明之态。
谢徽禛目光在他脸上转了两圈,略略无奈,伸手想去牵他,萧砚宁后退一步,直接避开了。
谢徽禛只得收了手,温声提醒他:“砚宁,回去了。”
萧砚宁看一眼谢徽禛身后那些人,问道:“殿下可否叫人给臣一套蓑笠?臣骑了马来。”
谢徽禛直接拒绝:“不行,下雨了,你随我一起乘车回去,别淋着雨又生病了。”
萧砚宁拧眉,谢徽禛再次道:“上车吧,你若是执意要骑马,我便陪你一起骑了。”
二人僵持不下,外头人提醒他们再不走一会儿天晚了,怕不好走路,萧砚宁到底还是跟着谢徽禛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