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离徐家人远些。”谢徽禛道。
他说的不是徐长青,是徐家人。
萧砚宁稍一迟疑,点了头:“好,我听少爷的。”
谢徽禛这才缓和下声音:“你过来。”
萧砚宁坐去他身边,谢徽禛将人揽过去:“你听我的没错,我不会害你。”
谢徽禛的语气颇严肃,萧砚宁看向他,见谢徽禛点了点头,萧砚宁心头一松:“嗯。”
翌日,他二人返回寻州的官邸。
刚进门蒋文渊便过来禀报事情,将陛下的密信递给谢徽禛,说是昨日才收到的,请殿下亲启。
谢徽禛随手拆了,一目十行地看下去,看到后头忽然拧了眉,脸色有些难看。
蒋文渊见状小心翼翼问:“殿下,可是有不妥?”
“无事,”谢徽禛将信纸摁下,问他,“这段时日刘颉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蒋文渊道:“并无,照常过年,看不出什么异状。”
蒋文渊弹劾刘颉赈灾不力上的是密奏,并未传出风声,皇帝本就要派人来查他,如今出了王廷的事,便交给大理寺一块查了。
钦差这会儿还在路上,只等人来了就能将刘颉押下,之后便可一并审问当年之事。
谢徽禛吩咐了蒋文渊几句,将他挥退下去。
方才一直未出声的萧砚宁这才问他:“陛下是交代了什么让少爷为难的事情吗?”
谢徽禛嘴上说无事,可萧砚宁瞧他的神情,分明是遇上了不痛快之事。
谢徽禛冷着脸道:“陛下在信上说,乐平会来。”
萧砚宁愣住:“……公主要来?何时?”
谢徽禛生平第一回 生出了头疼之感,蹙眉道:“嗯,得了陛下恩典,同驸马一块来江南省亲,会住在寻州这边的江南别宫里,已经动身了,大约只比钦差晚个几日到。”
萧砚宁这才从公主要来的惊讶中回神,不解问道:“陛下此举是为何意?”
谢徽禛看他一眼,无奈解释道:“当年我父亲派人来江南查铁矿之事,一开始是查到了些线索的,后头大约走漏了消息,不但线索断了,派来的人也死在了这边,但当年提供线索的知情人说不定还有活着的,如今铁矿重现,乐平是我父亲明面上唯一的女儿,她在这个时候出现在江南,若真有知情人,兴许会找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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