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平候挥了挥马球杆,对王青野道:“你可知马球规则?”
“先前打过几场略知一二,不过球技便要献丑了。”
“无碍,会不会打球不重要,会打人便成。”
王青野不得其解,南平候勾起了嘴角,微微扬了扬下巴:“你看看对面的是谁。”
闻言,王青野看了过去,见着意气风发正欲上马的男子,惊异道:“曾沿?”
南平候同王青野交换了个眼神,两人均是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来。
“对了,这是翰林学士林槐之,待会儿同咱们一起打,你不知这御史中丞的嫡子人虽不伦不类,马球却是京中数一数二的。”
王青野见男子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相貌清隽,很有博学之相,竟不想会打马球,他抱手行了个礼。
林槐之笑了笑:“王郎君在球场上不必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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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子怎么还好好的!不是,他怎么会来这里,还同侯爷和林学士一队!”
曾沿上了马,正想耍一下威风,心里还惦记着待会儿打球别太占上风压了南平候的风头,免得惹侯爷心中不愉,没想到一眼竟然瞧见王青野与南平候并马而立,高头大马可威风,他心下诧异又不满,外有些发怂,不过是个低微小商户,如何会识得侯爷。
“小的也不知会这般。”侍从也惊了一吓:“今儿侯爷的车马出了问题,不会是........”
“别胡说,滚一边去,就是他侥幸躲过一截,待会儿再球场上本少爷也能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两队的人各怀心思,看台上的人却欢呼雀跃:“这场马球可有的看,侯爷和林学士都下场了,又对上曾沿和余将军。”
“不单是马球有看头,这场的人也很是有些看头呢。林学士学识渊博又相貌清隽,听说也未曾议亲呢。”
“那侯爷和余将军不是也未曾?”
“侯爷虽说样貌俊朗,可活像是阎罗爷,谁消受得起。至于余将军,常年在军中,跟块儿木头似的。”
“我瞧着跟侯爷一对的那眼生男子也很是出众,不知是不是侯爷的幕僚,倒是也英姿飒爽。”
“那还不易,差人去打听打听不就晓得了。”
绵舒动了动耳朵,偷偷听着一群贵女的议论,啧了一声,冷吃了一口冰。
“快,快,开始了!”
锣鼓一响,马蹄雷动,草皮子都被踏得紧实了,半弦月形的马球杖击打在皮质小圆球上腾的一声闷响,马球凌空而飞坠下,一群男子叱马追逐,马场上一片马蹄之声,又是马球杖交接碰撞,好不激烈。
王青野一挥杆子朝暗红色的马球打去,力道极大,明眼瞧着马球直直朝着门洞而去,实则马球却是朝曾沿去的,曾沿见马球王对手门洞去,急马上前,马球整好打在他的手臂上,他倒吸了口冷气瞪向了王青野:“妈的,这小子究竟会不会打马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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