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跟着侯府的车马一路到了六清观,远瞧着以为是个不大的庙观,等走近了才晓得不过是被繁茂的树木给遮挡了去,实际宏伟的很。
时下庙外的宽广空地上已经停了不少的车马,有是来进香做法事的,但多数都是前去马场在这里歇脚的。王青野瞧着其间不仅有男子,还有好些富家小姐和高门千金,马球是鲜少男女都可玩乐的活动,又是侯府张罗的,来这么多女子倒是也不足为奇。
刚下马车等在外头的景枳便迎了上来:“口渴吗?”
绵舒摆了摆手,四观了一下,道:“好热闹。”
“六清观的香火一直都很旺,殿下可也想去添一炷香?”
祈愿倒是不甚感兴趣,反正他的愿望也没人实现的了,再灵验的道观也没用,只不过去看看热闹还是不错的。
“走吧。”他又回头看了王青野一眼:“你要不要去?”
“你们去吧,我在这儿等你们回来。”
瞧着两人一道进了道观,王青野从马车里取了水喝,在此停歇的马车大抵都是小厮看着的,好些主人家都顺道进去烧香了。
他无所事事的看着人来人往,瞧着门口还栓了些马匹,矫健的黑马扫着尾巴驱赶蚊虫,应当有不少人是骑马过来的,他有些后悔没有自己带一匹马出来,官道上绿树成荫,骑马正合适。
从旁道上下来的曾家公子摇着扇子,出门来游乐心情很是不错。一会儿到了马场上又可大展身手,指不准儿得了南平候的青睐,还能入其门下做事儿,如此他爹也不会日日拿着科考的事情在他耳根子上念叨。
男子汉大丈夫,日日拿着书本为那科举争的头破血流有何意思,还是得像南平候一般上阵杀敌开疆扩土方显威风。想当年南平候不过是个处处受人挤兑的世家小子,幼年失母,早早被赶出京城到穷乡僻壤去,后头从军作战,这不没有靠着科举也得了滔天富贵嘛。
此次马球会举办几日,有的是机会亲近南平候,到时候他就让他爹好好看就是不科考他也能挣来不一样的前程。
正乐呵着,他忽的瞧见前头车马停靠的地方有个高大的身影,十分眼熟:“他怎么也在这儿!”
“少爷说的是谁?”
曾沿瞪了小厮一眼:“那前头杵着的,你是眼瞎了吗?”
小厮顺着自家少爷的目光看了过去,心头警铃大作,小心答道:“许是来进香的。”
男子咬牙切齿:“本少爷不是让你找人去把那小子好好收拾一通吗?我今儿瞧着人可好得很,脸皮儿都没蹭掉一块儿,我看你是拿了钱没去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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