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犯不着去干他没准备也不合适的苦差事儿,且还得亲自跑到川蜀去。
“多谢侯爷厚爱,只不过草民庸钝,怕是做不好这么大的差事儿。”
南平候眸光微敛,斜扫了王青野一眼,倒是不曾想面对这样的诱惑竟然有商户抵挡得住,还拒绝的这么干脆:“本侯看中的人,如何会庸钝。”
王青野笑而不语,转而道:“侯爷若是有何事需要草民效劳,草民定然在所不辞。”
南平候嗤笑,眼见着是碰到了个油盐不进的铁钉子了,既然他直言,他也不再拿利益诱使:“本侯听说你有个表弟,生得甚是可人。”
王青野脸色一变:“草民愚钝,不知侯爷是何意思,还请侯爷明示。”
“你是真不知,还是装不知?”南平候道:“人是你带去见景枳的,今下景枳被惑的五迷三道,你不就是想借此为自己谋取利益,又何必还跟本侯打哑谜。你将人弄走,不许他见景枳,本侯便把总商盐引给你,其余的一概不追究。”
王青野眉头微动,再怎么丧尽天良他也不可能送绵舒去勾引别人,更何况是景枳:“草民从未生过此心,想来侯爷是误会了。”
“你到底想要什么?”
南平候目光突然变得阴鸷,王青野却未有畏惧之色:“他们相见不过是遵从本心,侯爷,草民确实未想过要什么。”
闻言,南平候似是忽然明白了什么,脸色变得格外难看。
许是饮了酒,他话也多了一些:“所以,你表弟原本就是喜欢男子?”
王青野不解,没成想堂堂南平候还八卦这些,不过想了想他和绵舒,说的其实也是事实,于是应了声。
酒水下肚,多少有些上头,南平候也卸下了往日的架子,厚着脸皮道:“本侯见过他两次,是个聪明伶俐的,若是好好教养,心思都用在科考之上,想来以他的伶俐,高中也不在话下,怎的学些京城里的不正风气。”
“你是他的兄长,作何不好好管教,让他误入歧途。”
王青野苦笑,他是有些看不透这南平候究竟在说什么了,怎的像是在说些醉话,不过还是坦言:“这方面草民确实对他疏于管教,但克己复礼以身作则才更能使人信服,草民惭愧没能以身作则。”
南平候斜了王青野一眼,随后又捏了捏眼角,都是什么事,信息量也太大了,他这般说,倒是显得自己的脸皮很厚实了,为身不正,竟然还去教训别人,说到底大家都是一样罢了。
虽说两人都有一些云里雾里的,王青野还是猜到了一部分,也就是侯爷的近侍隔三差五的到绵舒跟前,侯爷不高兴了。
可人家主仆情深也没办法啊,他都大度没说过什么,倒是南平候心胸竟然还狭隘一些。说来景枳也有不对的地方,一人侍奉二主也就算了,怎么还管理不好时间和安抚不好上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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