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高高兴兴的谈论了许久,本是约定出门玩乐,但是景枳腿脚不便,也只有往后再议,下午些时辰才从侯府离开。
“殿下,景枳明日到宅子拜访。”
绵舒趴在轿帘子处:“叫我名字,你脚不方便让人送你过去,早点养好身体,我还等着你带我出去玩儿呢,骑马,射箭.........对了,明儿过来投壶,我现在投壶可厉害了。”
王青野伸手把鱼捞了回坐正身体:“好了,待会儿跌出去了。”
“景枳,你也回去吧,别送了。”
王青野朝景枳挥了挥手,对绵舒道:“就你那投壶,也还好意思说厉害?”
“那是自然。”
小轿儿慢悠悠朝外头去,一路不见了影子景枳才往回走。
“王青野走了?”
下朝回来站在远处的南平候长身玉立,瞧着坐在轮椅上的男子眼眸中的温柔笑意却压低了眉宇,神色明暗交杂。
自从景枳和他回侯府起,人便一直郁郁寡欢,虽从未言说过什么,可是他又怎么能不知,他一直小心谨慎给他足够多的空间,只盼有朝一日他可以敞开心扉,像是今日这般发自内心的高兴,一年也不得见一回。
“郎君上午过来的,用了午饭,刚走。”
南平候斜眼看向手底下的人:“这便是你说的两人之间更似兄长亲友?”
“侯爷,昔时景大人和王青野确实关系不远不近,但今日王青野前来带了个小哥儿,人来了以后景大人便摒退了所有下人,属下虽不知大人与之交谈了些什么,但景大人似乎很是中意那小哥儿,亲自送了人出门。”
南平候冷笑了一声:“你大可再晚些禀告。”
侍从连忙跪下:“属下惶恐。”
“什么样的小哥儿?”
“属下远远看了一眼,是个十五六的少年郎,相貌十分绮丽,堪之无人能比。”
南平候睨向侍从,这般评价着实不低,心中更是烦闷,本意是让王青野过来看看景枳,给他纾解一下心绪,没成想他倒还真有本事,不仅纾解了景枳的心绪,反而还让他高兴的很。
他合了合眸子,“去好好查一查那小哥儿的底细。”
若是景枳对那小哥儿真的别有意思,他又当如何?任由他的心意,亦或是除掉那小哥儿?他从未如此苦恼过,景枳是他的救命恩人,不论如何,他也不能也不敢做让他伤心的事情。
这些年到底还是他把人强行留在身边的,兴许,他本心便不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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