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舒垂着眼睑百无聊赖的摇着尾巴, 周围水速飞快,连一只鱼虾都没有,身旁就只有潜伯和一个侍从, 他东张西望尝试着放慢了游行的速度。
“小殿下,如果觉得累了的话, 可以让侍从送你回去。”
话音刚落, 空寂的海水周围突然黑压压的围了十几个人鱼来。
绵舒压下了眸子, 只得老实游了回去。
他看着随同潜伯一起接他回家的侍从, 似笑非笑:“小江, 可好久没有见到你了。”
侍从悻悻笑了一声:“属下也好久没有看见殿下了。”
“回去我可得好好谢谢你大老远的来接我。”
侍从哆嗦道:“这都是属下应该做的,属下这算不了什么,潜伯才是最辛苦的。”
绵舒轻哼了一声, 一卷尾巴掀了个海浪, 想走却又走不掉,王青野这么久找不到他, 肯定都急坏了。
而此时王青野正在唐家客栈如意楼外,正在想办法如何进去。
南平候就住在唐家的客栈里,但是早从南平候进城的前一日起如意楼便不接客了, 时下偌大的客栈只有侯府的人, 且客栈外有重兵把守, 守卫十分森严,若是没有手令根本进不去。
王青野在门口走了一圈, 思来绵舒有腿,若非本意也不会露出尾巴, 那男子手上的鳞片究竟从何而来,而且这人也有些奇怪,竟然和绵舒一个体质。
他想了想, 先回去了一趟。
当时绵舒受伤,不得不拔下很多鳞片,一来是为了入药早点让伤口愈合,二来鳞片翻飞,若是不去除新的也长不出来。
他把晒干的鳞片都收集在了一个盒子里,之前绵舒伤愈的快,鳞片还没有用完,一小盒的鳞片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聚在一起散发出银白色的光,见此便能回忆起绵舒那条银灿灿的尾巴。
“希望你还好好的。”
王青野指腹滑过光滑的鳞片,任其滑入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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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递了拜帖,谈及你的事情,景大人直接便拒绝了。”
唐涑萧喝了口茶,扫了王青野一眼,视线从脸划到了腰上,他早注意到王青野的身上一直挂着个红绳串的铃铛,今儿红绳上却多了几片鱼鳞,竟然和景枳脖子上的一模一样。
“你这是?”他想去取来看看,被王青野一个侧身躲开了:“你既然有作何去抢景大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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