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枝还是头一次离王青野那么近,都忘了姑娘家的礼仪径直盯着人瞧。俗话说人靠衣装马靠鞍,其实这话不全对,寻常人是如此,可真正出众的人这句话是不受用的,哪怕衣着简单,也是难掩其华。
王青野就要退出去,一拉门圆圆的身影突然就扑到了怀里。
绵舒听力极好,但是却忍不住想凑在门跟前把屋里头的风吹草动听个一清二楚,哪里料到王青野说话会那般公事公办,一句话就出来了。他揉了揉被撞疼的鼻子,干咳道:“我是上来拿菜单的。”
王青野皱起眉毛,还不知他的德行,低斥了句:“你这小崽子!”
他捂住绵舒的鼻子,怕被撞了两回流鼻血,拖着人便下楼去了。
徐若枝整个儿人僵在了雅间里,还未来得及惊喜王青野来了,转眼竟然又拽着那个小哥儿走了?
侍女在旁轻轻唤了一声:“小姐?”
徐若枝缓过神来:“你去打听打听那小哥儿是何来头。”
“知道了。”
王青野捏着绵舒的鼻子,揉了揉:“什么时候学着偷听别人说话了,这样可不好。”
绵舒阴阳怪气道:“我看看我嫂子长什么样。”
“胡说八道!”王青野戳了他脑袋一下:“谁教你说这些的。”
“哪还用教,人家三天两头的来,就为了见你一面,那不是嫂子是什么。”
王青野蹙起眉头:“什么三天两头,我总归才见过她两次,以后不要乱说话坏姑娘清誉。”
绵舒凑近王青野:“你开始替她说话了?”
“我是说正经的。”想了想,王青野啧了一声,又道:“年前你不是嫌弃我又老又没成家吗?街上的算命先生都说今年时年好,早点把人生大事提上日程我觉着也挺好的。”
绵舒挂着笑,斜了王青野一眼。
“徐家家财万贯,但就只有一个女儿,若是成了,以后也省得起早贪黑做事了。”
绵舒闻言笑都懒得挂了,道:“我们家里很缺钱吗?已经缺到你得卖身去徐家?”
王青野扑哧笑了声,想弹黑着脸的小鱼崽一下,不料却被躲开。
“我逗你的,咱们家用不着给人当上门女婿。”
“不想听你说话。”绵舒从柜台前拉出他的书袋:“我困了,先回去了。”
王青野站起身:“你今天脾气怎么这么大?”往常逗逗他也不见得如此。
“绵舒!”
王青野跟上去,哄道:“我只是说笑,你不喜欢以后不说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