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田渔晨赶忙拽住了要跳起来的姜芋,看向了绵舒。
“甭理他,无事生非。”
绵舒牢记王青野不准惹是生非的话,耸了耸肩:“我才不想理他,你们都回座位看书吧,还有半个时辰就下学了,待会儿背不出来夫子可不让走。”
另外两人叹了口气,苦哈哈的回座位摇头晃脑的开始背书文,绵舒翻开《幼学琼林》,倒是也不算长,比起夜里看得坊间杂谈什么的短多了,只不过像这种没有什么故事情节的书文不好看,他扫几眼便犯困,教习室里的背书声音越来越大,他听着听着就趴在桌上睡着了。
本是去找夫子背诵的蒲青书没背着就回来了,徐夫子正在训斥两个正准备乡试的,自知这时候进去定然要触夫子的霉头,于是先溜,没想到回到课室见着绵舒竟然公然趴在桌上瞌睡。
他冷哼了一声,同窗里他最讨厌的就是这人,仗着一张好皮相引得大家对其和善,就连夫子都曾夸过他面如冠玉。
若是夫子时下瞧见他在打瞌睡,定然更加生气,可是又怎么才能让夫子知道呢,正值他烦闷之际,徐夫子竟然抖着胡子回来了。
见着教习室的在认真背书,徐夫子的脸色好看了些,蒲青赶忙首当其冲前去表现,一通《幼学琼林》背得不算流畅,但好在是全部背下了。
徐夫子捻着胡子:“不错,教习室里你是最能下苦功夫的,回去再顺一下。”
“是,谢夫子教诲。”蒲青眸子一动:“绵舒今日是身子不适吗?”
徐夫子顺着他的目光瞧过去,气的一拍戒尺:“这孩子!方才还活蹦乱跳,孺子不可教!你去,你去喊他过来。”
“夫子别生气,许是绵舒今日精神确实不佳,还望夫子切莫责怪。”
“你赶紧去。”
“是,是。”蒲青转身差点乐开了怀。
“绵舒!”他两下拍打醒人,冷眼瞧着睡眼朦胧的人:“夫子让你去背书了。”
绵舒原是不太高兴,睁开眼就见着讨人厌的脸顿时就清醒了。
不耐烦道:“知道了,知道了。”
蒲青嗤笑:“我倒要看看待会儿你背不出来还能不能这么神气。”
绵舒斜了人一眼,慢悠悠往讲台去,姜芋和田渔晨担忧的对视了一眼。
“让你背书,你都记下了?竟然还睡觉,你这是不把我放眼里?还是觉得先前的惩戒不够!”
“没有,没有,我是记下了才睡的。”
徐夫子哼声道:“好啊,那你背来我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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