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翎岚心里一紧,道:“徐宁,你去迎一迎表哥,看他到了何处,让他尽快进宫!”
“是,殿下!”徐宁应声转身朝殿外走去,正巧碰到了匆匆赶来的李向晚和傅南陵。
见他们进殿,季翎岚连忙叫道:“表哥,阿陵,这边!”
李向晚见状快步上前,蹲下身为临天尧把脉。
傅南陵则上下打量季翎岚,关切地问道:“阿岚,你没事吧,可有受伤?”
季翎岚摇摇头,心不在焉地答道:“我没事。”
不明真相的傅南陵见季翎岚如此,不禁微微皱眉,却也没有多说什么,仔细留意着场中的形势。
半晌后,李向晚收回手,实话说道:“阿岚,皇上的毒已经到了肺腑,我也无能为力了。不过我可用银针暂时控制毒素蔓延,最多能争取一到两日的时间。”
“表哥,当真没了办法吗?”
“抱歉,阿岚,我已无能为力。”
“表哥不必抱歉,你已经尽力。”季翎岚蹲下身将临天尧抱起,径直走向临天尧的寝殿。
李向晚和傅南陵对视一眼,紧随其后。
瑶华公主看着季翎岚的背影,不禁悲从中来,再看看大殿内的一片狼藉,她强忍着心中悲痛,主持大局。
虽然季翎岚来地还算及时,却还是有诸多伤亡,尤其是武将,因进殿不能佩戴武器,所以他们与那些反叛者对战时,本身就处在劣势,更何况对方还全身盔甲。
瑶华公主招来太医为受伤的人诊治,又命人将死去官员的尸身好好收敛,送回其家中,安顿好一切,这才赶回临天尧的寝宫。
临天尧和临凤书都在此地,临凤书的情况比临天尧还要严重,一直处于昏迷状态,守在寝殿的除了季翎岚三人,还有季娉婷和刚刚清醒的临永夜。
李向晚为临天尧施了针,控制毒素的蔓延,为其争取多一日的时间。
临天尧看看守在床边的众人,最后目光落在季翎岚身上,道:“阿岚,这次又多亏了你,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不待季翎岚说话,临永夜突然跪倒在地,愧疚地说道:“皇祖父,今日之祸是我所致,还请皇祖父降罪!”
临天尧看着临永夜长叹了口气,道:“说到底,今日你会如此,爷爷和你父亲都有责任,是我们忽视了你的感受。不过,夜儿,我们从未因为你的身子弱而嫌弃半分,只会更加心疼,你父亲派人遍寻天下名医,就是想彻底清除你体内的余毒。只是我们不懂表达,所以才会让你有所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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