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嫌隙,朝中也就我与吕相的嫌隙大。”瑶华公主不禁一阵苦笑。
季翎岚好奇地问道:“哦?这其中有何缘故?”
瑶华公主整理了整理思绪,道:“年少时,我常男扮女装出入皇宫,一次在陵城游玩时,碰到了吕相的长子吕征,我们兴趣相投,便结伴出游。后来他得知我的身份,便求吕相让父皇为我们赐婚,我与你父亲青梅竹马,早就心意相通,自然不会嫁给他。父皇在问过我后,便回绝了吕相。谁知吕征竟就此疯魔了一样,对我多加纠缠,我忍无可忍便打了他一顿,谁知他竟一病不起,没过多久就病死了,自此吕相与我之间便有了仇怨。不过吕相虽然与我有仇怨,对父皇却十分忠心,否则当年发生宫变,他也不会与你爷爷一起平叛。”
“母亲下手很重?”
“他是吕相的儿子,我怎会下手太重,只是打了他两拳而已,况且我只是女子,力气能有多大,谁知吕征竟一病不起。”
“母亲打在吕征的何处?”
“一拳在腹部,一拳在嘴角处。”瑶华公主几乎想也不想的答道。
“腹部和嘴角,以女子的力气来说,若无其他意外,不可能将一个成年男子打死。他的死因是什么,母亲可知道?”
“太医说是思虑过重引起的心疾。”
“心疾?”长时间的情绪异常确实会引发心脏方面的疾病,但季翎岚总觉得其中另有隐情,道:“母亲是否怀疑过吕征的死并非病逝?”
瑶华公主点点头,道:“我也怀疑过,只是没有证据,而且太医信誓旦旦地说吕征就是心疾发作致死的。我说再多,吕相也只会认定我是在推卸责任。”
“即便是吕征确实是因心疾发作病逝,这也是他自己想不开,不是母亲的错。”
“这个我们双方心里都清楚,只是吕征毕竟是因我而死,吕相痛失亲子怨恨与我,也在情理之中。”
“母亲说的是。那高太傅与吕相可有嫌隙?”
瑶华公主摇摇头,道:“这个倒不曾听说。两人同朝为官多年,虽算不上好友,关系却也不错。他们之所以盯上吕相,应该是因为我们之间确有嫌隙,挑拨起来较为容易吧。”
“那高太傅除了太子妃以外,可还有其他子嗣?”
“还有三子两女,长子叫高严,在吏部任侍郎一职;次子叫高聪,任大理寺少卿;幼子叫高磊,是太子伴读。长女是高真真,被封为太子妃;次女叫高小怜,嫁与礼部尚书韩旭次子韩焦;三女叫高小慧,嫁与江北布政司左参议梁勤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