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平狡辩道:“这一切皆是林婉儿所为,与本王何干?”
“那红腥草是你们母子害人惯用的伎俩,婉儿不过是你的替罪羊,为的就是逼婉儿让出王妃之位,留待和亲之用。可惜瑶华公主返回临国,和亲一事泡汤,你又转而示好婉儿,企图缓和与孙、林两家的关系。事到如今,却又将所有罪名推到婉儿身上,如此行径简直可耻!”孙鹏春说得疾言厉色,丝毫不留情面。
被人这般顶撞,傅南平颜面扫地,恼怒地说道:“孙鹏春,你好大的胆子,敢与本王如此说话!”
傅南陵讥诮地看着傅南平,道:“二皇兄,父皇刚刚驾崩,你便将皇宫封锁,还意图谋害母后,篡夺皇位,你可知此番所为等同于谋反。”
“父皇他属意我坐太子,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只是你一直在从中作梗,父皇才没能来得及颁下遗诏。傅南陵,今日这一切定是你在幕后谋划,真正想要谋反的是你才对!”
傅南陵笑了笑,不急不缓地说道:“父皇一开始是属意二皇兄做太子,奈何二皇兄野心太大,不仅算计兄弟,还算计父皇,甚至不顾百姓死活,傅国安危,只顾着发展自己的势力。二皇兄这般品行,让父皇失望至极,自然不会颁下诏书让你做太子。”
傅南平激动地反驳道:“你满嘴胡言!傅南陵,你如此污蔑与我,无非是想继承皇位,只可惜你不仅短命,而且还是个断袖,若傅国交于你手里,注定被断送。”
傅南陵冷笑出声,道:“污蔑?林贵妃与九皇弟之死,李琳儿之死,高眉儿之死,以及辽远一案的数万百姓,这哪一桩哪一件是冤枉了你?”
“林贵妃和九皇帝之死是秋娘和李光礼所为,李琳儿是林婉儿所害,高眉儿是高府家奴所致,辽远一案是高瑾和孙毅为祸,与本王何干?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一切不过是你强加于本王。”傅南平虽然有时会犯糊涂,心智却非常强悍,即便是面对如此险境,依旧能对答如流,为自己狡辩脱身。
“别的不说,咱们就说一说这辽远一案。二皇兄是否以为高瑾和孙毅皆被满门抄斩,你便可高枕无忧?”
傅南平沉默地看着傅南陵,心中快速思考着各种可能。
傅南陵也不卖关子,直接命令道:“来人,把人带上来。”
“是,王爷。”
众人的目光全部看向殿外,只见陆九和刘曦从殿外走来,而走在他们正中的是一名男子,脸上有一道刀疤,从左眼到右嘴角,斜着划过整张脸。
陆九躬身说道:“主子,人已带到。”
男人看向傅南平的眼神满是恨意,走到殿前躬身行礼道:“罪民高威参见皇后娘娘,陵王殿下,以及各位大人。”
“你就是高威?”平南王李霖惊讶地看着高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