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贺明美眼底的轻蔑,安幽兰彻底被激怒,道:“不可能!我才是平儿的亲生母亲,他不可能尊你为太后!”
“安幽兰,你也就只会耍些小聪明,其实愚蠢的很,就连你的亲生儿子都嫌弃你,他觉得你做不了太后的位置,帮不了他,所以才会舍弃你,来找我。”
“我愚蠢?哈哈,我愚蠢!”安幽兰看着贺明美笑得前仰后合,过了好半晌才停了下来,道:“贺明美,你可知你那短命鬼儿子是怎么死的?”
贺明美的脸色变了又变,道:“恒儿是被你害死的?”
见贺明美变了脸色,安幽兰眼底难掩得意,道:“事到如今,我也不必再瞒着,没错,傅南恒确实死在我手里。”
沉默地看了一会儿安幽兰,贺明美恢复平静,道:“安幽兰,我知晓你的心思,无非是想引我发怒,看我伤心的模样,以证明你的聪明,只可惜你这些小伎俩,在我这里没用。”
“你不信?”安幽兰眼底的得意消失,眉头皱了起来,道:“昭明十一年秋猎,是我买通了傅南恒身边的内侍,让他在傅南恒惯常戴的香囊里放了红腥草的粉末。红腥草的粉末能刺激动物的凶性,他坐下的马匹闻到气味从而发疯,将他甩至马下,以致被踩踏而死。事后,那名内侍趁乱将香囊换掉,这样便神不知鬼不觉。贺明美,你说这计划是否天衣无缝?”
“安幽兰,你说的可是真?”贺明美眼底迸发出强烈的恨意。
安幽兰见状心中大悦,无所顾忌地说道:“事已至此,我便索性都说了,那名内侍不是旁人,正是当年还是个小太监的肖海。”
“肖海!好,很好,非常好!”贺明美每说一句,语气中的恨意便更浓烈一些,道:“安幽兰,你当真是蠢,如今对我说出实情,便莫要妄想我再帮你们母子分毫。”
安幽兰不屑看着贺明美,道:“帮?贺明美,你还说我蠢,你才是蠢得不可救药。如今皇宫已在平儿的掌控中,且半数以上的大臣都是平儿的支持者,有你的支持最好,没有也不过是多费些手脚,这皇位早晚都是平儿的,而太后的位置也只能是我的!”
“原来如此。安幽兰,我当真是小瞧了你。你之所以这么做,一是想以胜利者的姿态,看着我痛苦;二是逼迫傅南平舍弃我,自己顺利登上太后的宝座。你这算盘当真打的叮当响。”
见自己的心思被看穿,安幽兰得意地笑了笑,道:“没错,我本意便是如此。傅南恒是你的心头肉,而我是那个剜了你心头肉的人,纵然你贪恋权势,忍下这份仇恨,以平儿的性子,也定然不会再信你。你的下场从这一刻起便已经注定,而我才是那个胜利者。”
脚步声响起,傅南平急匆匆地走了进来,面色阴沉地看向安幽兰,道:“母妃,为何不在泽兰宫休息,跑来打扰母后?”
安幽兰看着傅南平,解释道:“平儿,我只是想求皇后娘娘帮你,只是皇后娘娘似乎对我有些误解,她说当年傅南恒之死是我勾结肖海所为,皇后娘娘宁死也不会支持平儿坐上皇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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