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翎岚随口问道:“那平王呢?”
傅南陵闻言马上垮下了脸,走上前就揪他的袖子,委屈巴巴地说道:“我在这儿,阿岚问他作甚,你都不关心我么?”
季翎岚下意识地看了看门口,无奈地说道:“阿陵,你现下这副模样,若是让旁人看到,还有什么威严可言。”
“门口有人守着,不怕。”傅南陵撒娇似得说道:“阿岚,我好累,早点结案早点回去吧。”
看看傅南陵的脸色,季翎岚点点头,道:“现在案情已经明朗,你吩咐人将秋嬷嬷等人带来吧。”
傅南陵扬声说道:“小李子,去把秋娘等人带来。”
“是,奴才遵命。”
大约五分钟的时间,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小李子通传过后,将人带了进来。
季翎岚看向秋娘,原本目中无人的老嬷嬷,现在是狼狈不堪,脸肿的根本认不出原来的模样,跪在地上哪儿还有之前的盛气凌人。
季翎岚直截了当地问道:“秋嬷嬷,是谁指使你谋害的林贵妃?”
秋娘惶恐地摇头,道:“老奴没有,老奴是被冤枉的!平王爷,救救老奴,陵王如此冤枉老奴,分明是想让老奴做那替罪羊。”
秋娘的脸被打肿,牙也被打掉了两颗,说话不禁漏风,还发音不准,听起来还真有点费劲。
傅南平从门外走进来,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季翎岚,随即转头看向秋娘,问道:“你口口声声说陵王是凶手,有何证据?”
秋娘连忙说道:“李院判写的书信便是证据。他定是受陵王胁迫,才会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害了娘娘和小皇子啊。”
傅南平看看傅南陵,接着问道:“那陵王为何如此做?”
“一切皆因小皇子备受皇上期待,陵王定是怕小皇子一旦诞下,会夺了皇上对他的宠爱。”秋娘越说底气越足,道:“再加上娘娘曾与陵王发生争执,故而陵王怀恨在心,才胁迫李院判害死娘娘和小皇子。”
傅南陵笑了笑,道:“那这么说,这一切皆是本王与李光礼所做,跟你无关,对吗?”
秋娘见傅南陵面不改色,刚刚的底气顿消,道:“确实与老奴无关,老奴看着娘娘长大,视如己出,又怎会害她?”
“视如己出?”傅南陵不屑地笑了笑,道:“阿岚,你来说吧。”
“是,王爷。”季翎岚看向秋娘,道:“一年前,你儿子邱财因赌债被抓,你不得已求助林贵妃,林贵妃念在主仆情分上,帮邱财还了赌债。可邱财不知悔改,依旧好赌,光是去年林贵妃便替他还了一千两赌债。不久后,邱财又一次因欠赌债被抓,你再次去求林贵妃,可林贵妃这次没应,以致于邱财被打断了腿,落下了残疾,因此你与林贵妃离了心,甚至心怀怨恨。我说的可对?”
这些事只要稍微调查一下就能清楚,秋娘否认也没用,她含含糊糊地说道:“我儿确实好赌,也曾欠下赌债,是娘娘顾念旧情帮着还的赌债,老奴感念娘娘恩情都来不及,又怎会怨恨?要怨也该怨老奴那不成器的夫君和儿子,老奴还未糊涂到是非不分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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