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打定主意,待在房间等待夜晚的降临。
“吱呀”一声,众人听到响动,刘曦来到门前看了看,道:“是那男子出了门,似是酒醉。”
傅南陵微微皱眉,道:“不必管他。零四,你去看看马车是否还在。”
“是,主子。”高斯随即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官仓老鼠大如斗,见人开仓亦不走,健儿无粮百姓饥,谁遣朝朝入君口’,哈哈,哈哈,当真是老天不公,老天不公啊!”
门外传来男人说话声,听语调便能听出这人定是酒醉。
季翎岚一怔,小声说道:“这男子似是读过书。”
傅南陵点点头,说道:“他衣衫上有墨渍,应是书写所致,此前应是读书人。”
“读书人?怎会活了下来?”出于职业习惯,季翎岚下意识的心生怀疑。
倒也不是季翎岚疑心重,那样一个人吃人的年景,活下来的都是心狠手辣之人。而读书人常年与书为伴,和终年干体力活的人根本不在一条水平线上,活下来的几率要小很多。
“能在那种环境中存活下来,还能守住这份家宅,足以证明此人不简单。”傅南陵笑眯眯地说道:“阿岚,你这运气真好,偶遇也能遇到这样的人物。”
季翎岚一噎,不由想起这些天他偶遇的那些人,貌似真像傅南陵所说,他这还真是走了狗屎运了。
季翎岚指了指门外,道:“阿陵,你说他是真醉,还是假醉?”
傅南陵笑了笑,道:“若他是个心机深沉之人,便断不会在家中有旁人时,让自己酒醉。”
“所以他如此行径,有何目的?”季翎岚看着窗外发酒疯的男人若有所思,呢喃道:“装作酒醉,引起我们注意,让我们怀疑他的身份,对他有何好处?”
傅南陵平静地说道:“或者他在试探我们的身份。”
“你是说我们的身份暴露了?”季翎岚紧张地看向傅南陵。
“若是他心机深沉,对我们的身份有所怀疑再正常不过,尤其是阿岚状似有意无意地询问当年旱灾之事,还有零四当时的过度反应,都会让他起疑心。不过任他再如何聪明,也不会猜到我们的真实身份,他所试探的不过是我们是否与高瑾是同伙。”
看着表面人畜无害又软萌的傅南陵侃侃而谈,季翎岚有些恍惚,待回过神来时,不禁苦笑着说道:“真正聪慧的是阿陵才对。”
傅南陵闻言秒切换,睿智的模样瞬间变得软萌,道:“阿岚,我这也是顺着你的所思所想做出的猜测,所以真正聪明的还是阿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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