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寒回了房间,当着他的面拉上推拉门,在里面待了两分钟,她推开门出来。
出来时,手上多了一个盒子。
一个藏青色的纯色盒子,表面没有任何纹路图案。
周淮生打量了她一会,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孟寒走到他面前,伸出手:“周淮生,新年快乐。”
周淮生笑了笑,拿过盒子,打开,是一块手表,和他手上在带的是同一款牌子同一系列的。
不过他带的是超薄系列那款,而孟寒送的则是陀飞轮系列的。
他敛眸……
孟寒背着手,被他看得毛毛的。她磕磕绊绊解释:“你送我那么多礼物,我回一次礼……不奇怪吧。”
“嗯,不奇怪。”他解下原来的手表,将她送的这块带上。
带上后,他抬起手,像个展示手表的模特,全方位为她展示这块新手表,见她愣愣看着他,他自顾自地说:“比我原来那块好。”
孟寒想,他那块要两百多万,她这块便宜了四十多万,一个价位一个货,不知道他怎么比出来的。
她清了清嗓子,试探着问:“就这么带上了?”
他把原来旧的那块放到盒子里,听到她这么问,反问:“这是你第一次送我东西。”
“所以呢?”她不明白他的意思。
“因为特殊珍贵,要好好对待。”他笑了下,眉梢眼角染了春意一般,很是明朗。
孟寒倒不这么想:“你身边来往的人可是懂行的人,看你换了这表,也不知会怎么想。”
她不知道他能否听得明白她话里暗含的意思。
他眉梢微扬,不咸不淡地道:“东西不论低廉还是贵重,最重要的是要看它的主人是谁,它放在谁的身上。”
有人靠外物来提高身价,或者增强自身的气场。
而他恰恰相反。
他身上有浑然天成的一股气场,光是站在那里,就能吸引住旁人的目光去探究一二。
他身上的物件反倒成了他的陪衬。或者说,是物件蹭了他的光,增添了价值。
孟寒想起那句很俗的话,这个人就算套个麻袋也是最亮眼、与众不同的存在。
想通了这点,她失笑。
他从容地笑了下,问:“你明天的安排是?”
“明早有两场戏,中午休息,下午三点以后有一场戏。”
他毕竟赶时间,加之时间确实不早了,孟寒有问有答,配合得很。
他抬手,看了下腕表,凌晨一点过半。
不好再多留:“好好休息,早上一起吃早餐。”
听到这个邀请,孟寒看了眼手机,说:“我五点半就要起来,那场戏在六点十分。”
如果要一起吃早餐,他现在只有四个小时不到的睡眠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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