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素娥吃饱后,浑身舒畅了不少,便有空与老翁攀谈起来。
老翁姓方,尨县邓村人,原本有一女儿,在她出嫁后便跟随着她在夫家生活,不料女儿五年前病逝,于是便搬来这里独居,过着几乎与世隔绝的日子,偶尔去山中采些草药拿去镇上卖,换取家用。
“你们叫我方伯就好。”老翁说,看了眼有些落魄的两人,不免问起他们的遭遇来。
谢景淞只说自己兄妹姓贺,二人遭到仇家劫道,逃命途中与家丁走散,误打误撞后一路行至这里,又向老翁此处为何地,打听附近最近的城镇在哪里。
方伯说这里在一座山上,离得最近的便是尨县了,距离此地约七十多里,要先下山。
“正好我明日要下山卖药,你二人可以跟着我一起下山。”
闻言,谢景淞思索半晌。,他身上有伤,且不知外面现在是什么状况,想了想,还是开口,“晚辈有个不情之请,可否在此多住两日,”他顿了顿,“晚辈担心那仇家还在附近,若我兄妹二人此时贸然下山,恐怕还没找到家人,便先被仇人找到了。”
他拿出一块金锭和一枚玉佩,“这是给您的酬金,顺便还想委托您明日下山时将这块玉佩当掉。”
望着他手中的东西,方伯眼中无一丝渴望,摇了摇头,只收走玉佩,“玉佩我明日会帮你寻个合适的当铺卖掉,其他的你还是自己拿着吧,日后你二人下山也需要银钱。”
“那如何行得通,我们叨扰您繁多,自然有所酬谢。”
方伯看他一眼,“只是让你们借住几日罢了,当不起这么贵重的酬谢,何况我一个老头子,也用不上这些。”
闻言,谢景淞沉默片刻,没有勉强,依言收回了金锭。
一旁的韩素娥弯了弯唇,“哥哥,不如明日我们帮方伯做些活,我瞧见院里的篱笆倒了大半,柴火也没多少了。”
她转眸看向方伯,“方伯,这样可行?”
方伯自然同意。
走了一天的路,韩素娥很快困倦,两个眼皮不停打架。
见状,谢景淞问方伯可有床铺。
方伯想了想,道:“里面的两个屋子有床,你二人今晚就睡在那里吧。”
谢景淞心细,问:“那您可还有地方歇息?”
“我这个糟老头子,就去柴火棚打地铺。”方伯满不在乎地说。
两人皆皱眉,觉得不合适。
“我和妹妹用一间房便好,她睡床,我打地铺,”谢景淞说,“剩下一间房还是留给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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