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淞不见了。
身旁他躺过的地方,空空如也。
一同不见的,还有他的长剑。
他醒了!?
她顾不上身上酸痛,赶紧起身朝洞口走去。
还没探出身,就从洞口瞧见不远处一个身影,正向着这边走来,双手提着什么东西。
韩素娥拎起衣摆,小心翼翼地从洞口下去,快步冲他迎了上去。
“你何时醒的?”
两人还未走近,她便问道,一边观察他脸色,见他神情正常,不再像之前那样虚弱苍白,不由惊讶。
这人昨日还冷汗直流,高烧不退,怎么才过了一夜,竟已恢复如常。
见她出来,谢景淞也加快步伐,走到她跟前。
“大概卯时醒的,你呢?昨夜睡得可好?”
素娥说自己刚醒,见他不在便出来找他,又问他身体可还有不适,得到否定的回答。
她皱眉,明显有些不信,“你昨天明明都晕过去了。”她总觉得他是装出来的正常,就像昨天在下山时一样,他半点儿也没表现出来自己中毒良久,直到下了山才突然昏过去,猝不及防地,让她吓了一跳,手足无措。
察觉她的怨怪,谢景淞轻轻靠近她,将刚才采的野果递过去,赔罪道:“是我不好。”
昨日他不想让她惊慌,本想将她安排妥善后再任由自己昏迷,可未预料撑到山下就是极限,没能给她反应的时间。
好在她足够冷静,知道如何处理,不仅烧火取暖,还给自己找了草药来。
他的信任是正确的。
两人往山洞走去,素娥握着他给的野果,问他是在哪儿摘的。
“那片树林,往西边走,有一片浆果林。”谢景淞侧身指了指一个方向。
“你怎么知道?”
他淡淡笑了笑,食指在唇间比了个噤声,示意她侧耳倾听。
清晨的微风掠过丛林,飒飒作响,一阵清脆的鸟啼随风传来,羽翼扑扇,将树枝叶条拍打得沙沙响。
“鸟群聚集的地方,多半会有可食用的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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