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上记载,洞中有一条石阶路,顺着那条路往下走,便能抵达山崖下方。
但现在,他们才走了没多远就被堵在这里,无法前行。
“会不会是有什么机关,”素娥绕着四面走了一圈,试图从石壁上瞧出点儿什么来,“可是这石壁上什么也没有。”
她停下脚步,最后随口道:“只有四盏灯。”
只有四盏灯……
听见她这无心一句话,谢景淞触向石壁的手突然顿住。
他脑中闪过什么,拔腿走向一盏油灯,将那盏灯拿了起来。
灯盏是铜制的,拿在手中有些分量,成下宽上窄的模样,曲线像一枝待放花苞。
素娥也凑近了去看,火苗的热意微微掠过她脸颊,她碰了碰灯盏外面,却是冰凉的。两人将灯盏外面一圈看一半天,又把底座也翻过来细细观察,甚至连放置灯盏的小石洞也没有放过,但未曾发现有任何特殊之处。,
“你看的那本古书,是写什么的?”
素娥问他。
“那本书……”谢景淞沉吟,看向她,“其实你也见过。”
她一愣,又听他道:“南泠印社那日拍卖的——”
他顿住,见她神色像回忆起来。
“——《宵泽录》?!”素娥很快反应过来,面上有些讶异。
竟然是那本书。
“《宵泽录》以花草闻名,既然如此……”她看向形似花苞的灯盏,这是巧合吗?还是说两者确实有关联。
可是灯盏上面并无任何符号或者痕迹,也并不能说明什么。
她目光从灯盏上移了一圈,看着下宽上窄的形状,隐隐有什么在脑中浮现。
蓦地,她想到什么,猛然抬头看他,却见他心有灵犀般咋同一时刻望了过来,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看明白对方的想法。
谢景淞拿出火折子,再次点亮,然后吹熄了铜制灯盏。
就着火折子的光,他透过灯盏口往里看去,见浮起的灯油下隐约有什么东西。
素娥也看见了,她想了想,从头上取下簪子,小心翼翼地将油灯里浸着的东西勾了出来。
“这是……”
簪子尖儿将那东西勾了出来,是一团沾着油脂的絮状物,素娥勉强辨认出那是一段枯草叶,但一时不知究竟是什么东西。
她从身上摸出一块手帕,将那团东西放在上面,擦掉部分灯油,露出它本来的面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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